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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甜仍是免不了好奇:&ldo;姐姐,她叫什么名字呢?&rdo;
李襄答道:&ldo;大长公主封号敬慈,但尊讳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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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甜不解:&ldo;敬慈是什么?不是名字吗?&rdo;
李襄笑了声:&ldo;不,这是封号‐‐你好生坐好,我药箱里有本《酉阳杂俎》,你先看着。
待诊治结束,姐姐就带你去店里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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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偏了偏,从视野里消失了。
李襄在天香身上旋、捻、刺、泄,足足忙了半个多时辰,才算是结束了治疗。
她轻舒了口气,缓缓将一根根银针拔了出去,靠在椅子上歇息。
她随意地将头转向一边,忽的一笑:&ldo;你这小瞌睡虫,怎么看这本书都能睡着?&rdo;她起身离开了天香的视线,声音在略远处响起:&ldo;你这几日都在妙州府里陪着我,可是睡得不习惯?父亲几次派了人来接,要不然你回府去吧?&rdo;
原来,这里竟然是妙州府衙?天香有些惊讶,但转念就转过弯来了,她的身子经不起旅途的颠簸,此间又没有行宫,自然只能在妙州府衙里安置……
既然如此,莫非,莫非这里是冯素贞年轻时候的闺房?
天香有些恍惚。
李甜稚嫩的声音里还带着睡醒的懵懂娇嗔:&ldo;嗯……不要……我在这里睡得挺好的,&rdo;她打了个呵欠,&ldo;对了,姐姐,我觉得这秒州府里的景致布局很是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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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奇道:&ldo;什么景致布局?不都是些园中花糙,室内金石?&rdo;
李甜道:&ldo;姐姐才嫁了几年,就不记得家里的园子什么样了吗?&rdo;
天香也认真回忆起了李府园子的模样,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她唯一一次踏入那李府便是因着冯素贞的死,心魂都搅碎了,哪里会注意园子的布置。
李襄&ldo;咦&rdo;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太在意:&ldo;嗯……许是父亲以前来过妙州府衙,觉得如此布置风水适宜,可以福泽子孙家人,便照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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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李甜没太纠结,声气却低了些,&ldo;姐姐,咱们全家都是有福的,只有我是个没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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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稚嫩的声音说出如此老气横秋的话来,天香听得心里一酸,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这十年间因着怨恨李兆廷而对冯素贞的两个女儿不闻不问,是否太绝情了些?
&ldo;你这傻孩子,乱想什么?&rdo;李襄惊道,旋即勃然怒道,&ldo;是不是家里哪些人跟你胡说了什么话?&rdo;
李甜半晌没吭声。
李襄又是心疼又是气恼:&ldo;甜儿,你受了委屈尽管告诉我。
我虽出了阁,却依然是李家的长女,是曾经的掌家娘子,若有人欺负了你,我断然不会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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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有……姐姐……家里没人敢欺负我,是……是……&rdo;李甜犹豫道,&ldo;姨娘生大弟弟的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知晓。
后来继母生二弟的时候,号哭了好久,房里端出了好多血水来。
我才知道,原来,生孩子是那么痛的……&rdo;
&ldo;但稳婆说,继母算生得顺利的,没吃太多苦头……我不由得就想起了母亲……我们的母亲,她、她是难产死的……&rdo;说着说着,李甜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ldo;姐姐,是我害死了母亲……如果不是我,母亲不会难产,也不会死。
&rdo;话音落下,已彻底成了嘤嘤啜泣。
李襄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哽咽:&ldo;你这傻孩子,这两个月怎么不来找我说,一个人瞎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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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两人闷声哭了起来,哭得天香也觉得自己毫无知觉的身子眼睛发酸,眼前秋香色的床幔也蒙上了一层层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