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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世文领命正要退下,他脚步一顿,踌躇说道:&ldo;驸马放心,公主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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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贞朝他微微颔首。
单世文退出房外,寝房里又只剩了两个人。
冯素贞怅然地回过头,房中的另外一个人并不能回应她的满腹困惑。
&ldo;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rdo;细碎的疑问如呻吟一般从唇角溢出,看着天香苍白的脸色,冯素贞只觉得嘴里满是酸苦。
天香昏过去之前,拼尽所有力气让她活下去,和李兆廷一起活下去……要比李兆廷活得长……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啊。
&ldo;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我本想……就在今夜,告诉你的啊……&rdo;冯素贞攥住天香的手指,垂下困倦红肿的双眼,将那手抵在自己额上,&ldo;对不起,我是个骗子,我骗了你……&rdo;
不,是我骗了你。
身体沉睡着的天香在心里说道。
她明明是闭着眼,躺在床上,却仿佛张开眼一般,看得到身边的一切,也看得到身畔冯素贞脸上的泪痕和痛苦。
就种感觉,就像是在梦境里一样。
自己是梦中的主角,却又如神明一般,看得到一切。
呵,也许这一切,这重生,这改变,这禁忌的情愫,本来就是一场大梦吧……
是不是,自己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就又变成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敬慈大长公主?
是耶,非耶?
忽然之间,天旋地转,自己仿佛骑在飞驰的骏马之上,眼前的景色飞一般地向后退却。
天香慌乱起来,不要,不要,她不要这一切只是个梦。
眼前的一切渐渐平静下来。
天香看到了一间房间,房里的床上,躺着她‐‐那个被二十年风霜浸染过的她。
她看到了秋香色的床帐,也看到了一道赭黄,一道青绿的身影。
那是前生的皇帝侄儿,以及‐‐冯素贞和李兆廷的长女,李襄。
&ldo;姑母如何了?&rdo;说这话的自然是年轻的皇帝。
&ldo;回禀陛下,大长公主今日好了许多。
虽然仍是睡着,但是能吃些肉汤了。
&rdo;李襄嘴角噙着礼貌的笑意。
&ldo;真是辛苦梁夫人了,&rdo;皇帝温文道,&ldo;亏得梁夫人通得歧黄之术,姑母病倒的这些时日,都是梁夫人精心照顾着。
不然,朕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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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谦道:&ldo;大长公主是探望家慈之时发病,民妇的医术正是幼时由家母发蒙。
于情于理,民妇都应当为大长公主尽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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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顿了片刻道:&ldo;梁夫人,令堂和我姑母是怎么认识的,你可知晓?&rdo;
天香晓得,皇帝侄儿是完全不知道女驸马这段公案的。
那段往事毕竟离他太久远,又已被从史书中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