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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ot;嫉妒我？&ot;洁岚如坠梦境，尖声叫起来，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可夸耀的，&ot;为什么？&ot;

郭顺妹端详着她，忽然没轻没重地笑道，&ot;你现在一脸倒霉相，像个演苦戏的电影明星；你是个老式的女孩，男生都说你像青苹果，知道吗，酸酸的青苹果。

&ot;

&ot;你没回答我。

&ot;洁岚叫道。

&ot;我不能回答，否则就是犯罪！

&ot;郭顺妹很玄乎地说，&ot;出卖朋友的秘密该判刑--如果我是法官，我就这样量刑。

所以，我就不能当卑鄙的小人。

&ot;

很快，李霞她们买回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包子，她大声宣布：&ot;今天实行共产主义，现在大家饱饱地吃好，下午都打扮一下。

晚上我的搭档张银--上海小姐过生日，摆阔，说是要请我参加生日晚宴，我说我李霞喜欢有福同享，带几个姐妹一块去，她也只能点头了！

&ot;

下午，郑洁岚躺在小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来上海有半个多月，似乎一直未能放心地睡过。

舅舅家那间小屋，原来会充满母亲的催眠气息，因为妈一九六八年离家前一直是那里的主人，可是舅妈将它改成堆杂物的小间，窗子都钉死了，里面透出霉味，角落里还有大黑蜘蛛做网。

在那里，她总有种阴森森的当囚犯的感觉，连梦都是苦涩的。

现在，她倚在那儿，隐约听见那几个女孩在比较谁的膝盖骨小，哧哧地笑着，于是她的梦也变得很松弛很浪漫。

总算回到可靠的地方了，她心里动了一下，不由一滴清清的泪顺着眼角滑过光滑的腮。

&ot;她哭了！

&ot;

&ot;她一定受过许多委屈！

&ot;

&ot;我们得让她快乐些！

&ot;

洁岚没张开眼，眼皮太沉重了，梦拽着她渐渐远去，让她重新成为一个贪睡的小姑娘。

等她醒来，发现早已夕阳西下了，几个女孩打扮一新正在那儿正襟危坐，李霞还捏着一块指南针似的又厚又大的手表计算着时间。

&ot;嗬！

创纪录了。

&ot;

&ot;再不醒我们要捏你鼻子了！

&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