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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夫君也要早点休息。

&rdo;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当谁不会装傻呢。

宇文凉低低一笑，抚着她的头发，为她柔声哼起了车前的小调。

&ldo;我的家乡种着一片依米花，

她有红色，白色，黄色和蓝色。

&rdo;

木木在他的哼唱中安然入睡。

半梦之间，远处好像传来了女子柔曼的歌声，伴着清澈的日光，穿透一切来到她的身边。

&ldo;但她总有花谢的时候，

恰如世间的万象。

譬如女子的年华，男子的峥嵘，

以及母亲臂弯里浓腻的乳香。

&rdo;

……

陈老夫人抵达之时，男子正在替木木戴上新编的花环。

宇文凉就在一旁抱着女儿，静静笑着。

依米伸出手，咿呀着想要去够漂亮的小花。

男子含混地笑了笑，拿起了一个小花环。

可他没有直接送给依米，而是将它递给了宇文凉。

宇文凉先是一愣，继而在木木的笑容里回神，按下心中忽生的涌动，只手替依米戴上了花环。

男子拍了拍手。

陈老夫人站在离他们十步的地方，怔怔看着男子的背影。

依米比所有人都要先看见她。

宇文凉和木木看出女儿的奇怪，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那是一位衣饰华贵的妇人，长相和画上的陈秉有五分相似，发色黑白相杂，面上带着仆仆的风尘。

男子是最后转身的那一个。

他本在笑，见着老妇时，身体一下完全僵住。

老妇疾步上前。

可待真的走近，却忽然放缓了步速。

她颤抖着手去碰他的脸：&ldo;和光‐‐我的和光啊，你怎么变成了这样？&rdo;

陈秉愣在原地，神色渐渐变得茫然。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喃喃道：&ldo;你看看母亲，看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