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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牧的这番话,彻底的刺激到了于晚。
于晚拍桌站起,情绪再也绷不住了,通红的眼眶里,有泪光闪动,“你知道荣光还能撑几天吗?你知道荣光破产意味着什么吗?上万员工都得跟着失业,你知道又有多少家庭,会因为没了这份工作支离破碎吗?”
“我t难道想联姻吗?你真以为我是女强人,无坚不摧吗?我t也想撂担子不干,好好谈一份感情。
谁能替我扛下这份重担?你能吗?”
于晚仰着脸,哑声反问,“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我不牺牲自己的感情,为公司保驾护航,还有谁能够牺牲?对,我玩弄了你兄弟的感情,我对不起他行了吧?”
于晚激动的直接飙脏话,说到最后,声音都在哽咽。
于牧看着于晚眼中闪动的泪水,胸膛震荡不已。
从小到大,这还是于牧第一次亲眼见到他姐哭,他难以想象,一直在他面前如钢铁般坚强的人,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这在他心里产生的震撼,不亚于十级地震。
于牧忽然好痛恨自己的无能,他姐说的没错,他天天不务正业,就知道花天酒地,但凡他在事业上有些上进心,也不至于让他姐牺牲自己的感情来挽救公司……
于牧也红了眼眶,挫败的握紧了身侧的五指。
他现在既帮不上他姐,也帮不上他兄弟半点忙。
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真的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
北京一年四季,也就夏天会下几场暴雨。
夜里雷声轰鸣,窗外风声呼呼作响,闪电划破天际,照亮厚重的窗帘。
深夜,于晚半睡半醒间,猛的从床上惊醒。
她坐起,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三点。
心口莫名压抑,像是有预感般,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望向窗外。
雷声轰鸣的夜色里,一辆熟悉的黑色跑车,此刻正停在别墅外。
于晚眼中顿时翻涌起狂喜,睡衣都来不及换,穿着拖鞋就跑下了楼。
消失好几天的男人,此刻正坐在车里,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睡是醒。
车窗传来声响。
陆时熠睁开眼,缓缓转头,看到车外熟悉的面容时,眸光微怔,很是意外。
车外风有些大,于晚身上的睡衣被吹的鼓鼓生风。
陆时熠长臂一伸,拿过后座的西装外套,推开车门赶紧下车,几步绕过车头,他将外套披在于晚单薄的身驱上,将她裹紧,“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
陆时熠的腰肢,忽然被抱紧,于晚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终于见到人,于晚原本想要生气的质问他跑哪去了?可是一出声,嗓音就不自觉的染上了浓浓的担心和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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