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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想吓吓她罢了,哪里就动得真家伙。
如果她真喝我送的汤药丢了胎儿,也会让后宫大动干戈。
太后更会介入调查,届时怕是牵连众多,而嫣儿也无法再演生育苦戏,所有的人的计划不都落空了?我不会那样做。
警告足矣,让她也知道面临失去孩子是怎样的痛苦心境,说每天会送汤药过来也是为了恐吓她,不要再动邪念,否则一身两条性命皆有皇后掌管。
她不得不听话。
猛地惊觉自己不知道何时变得心机如此深沉,全没了当初的不适和恐慌,越来越适应冰冷阴暗的宫闱,难道我果该生长于此。
我无奈的哑笑。
命人回转未央宫,出来这么久了,嫣儿也该等着急了罢。
刚踏入殿门就看见嫣儿嘟着嘴趴在桌子上,蹬着桌角晃动毛笔,一副百般无聊的模样。
“你去哪了?清漪姐姐,说是一刻就回却走了半晌!”
她皱着眉头,埋怨道。
我走到桌前,捧起那丝帛:“哎呀,皇后娘娘果然进步神速,这花好像能闻到香味呢!”
嫣儿瞪大眼睛,急切地拉着我的袖子:“是吗?果然还是清漪姐姐识画。”
她得意的背起手摇头晃脑。
“清漪姐姐,我画的腊梅送给你。”
她未改得意神情。
我抿嘴一笑:“不是水仙吗,怎么是腊梅?容奴婢再仔细看看”
我端了那画,作势贴近细瞧。
嫣儿登时气得鼓鼓,抢过丝帛大叫道:“这哪里是水仙,清漪姐姐根本就不识画,分明画的腊梅,哪里看出什么水仙?”
我佯装吃惊,夺过丝帛:“是吗,还是让奴婢再仔细瞧瞧。”
嫣儿不依,也过来抢,拉扯之间,气喘吁吁。
最后索性送手,我一个不稳跌坐地上,嫣儿大笑,我也在装不下去,也撑住身子大笑。
那个话头也被我顺利岔开。
年幼的嫣儿不需要知道许多,明枪暗箭由我来收拾即可。
不全是为了讨太后欢心,更因为嫣儿已经成为我从心底里想疼的人。
自从锦墨在我的失责下去了以后,我心中一直无法释怀,却在嫣儿的嬉笑中找回了对锦墨的心,这种感觉,既像姐妹又像母女,满心满肺的疼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我的过失,亏欠锦墨太多也只能移情于嫣儿聊以自慰罢。
此回风波至此平定,王美人那我也不曾忘记吩咐御药房的人天天送药,当寂静无人时我也会沾沾自喜,毕竟避免了一场血雨腥风,善莫大焉。
刚过了四月,天就变得长了起来。
天气晴朗人却慵懒的很,旭暖的春风吹散了往日的阴寒,宫人们也都换上了轻薄夹衣。
莳花局送来了暖棚里的蔷薇,那花辱白、鹅黄、金黄、粉红、大红、紫黑都簇生于梢头,暗香浮动,无风自舞,层层绽放似少女心思,轻柔的让人忍不住想疼惜。
嫣儿的肚子已经装扮得硕大,因为被命禁足,常常郁郁寡欢,每日间我总要挖空心思逗她开心,解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