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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幸被选中的信徒便会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遂被教主趁机收服。
他就如同碰上千载良机似的,搬出一套令人难以理解的因果论,最后还会附上一句:只要不违叛、离弃灵神,便可永世再无犯病之忧。
但实际上,这原本就是一种没来由的病,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复发之忧。
这样的灵验结果,自会煽动信徒的狂热,使马灵教名噪一时。
然而,就在这当口上,当局对其采取了管制。
两年前的昭和&tis;年6月9日,因刚刚恢复的驱逐、流放之刑恰好适合本案,骑西一家只好离开东京,返回了家乡弹左谷。
某夜,以板桥为中心,一阵无以名状的声响四处传播着,震撼了中仙道的各个驿镇。
这响声既似雷鸣,又像是队列行进的脚步声。
当一众黑衣人士出现的同时,旋律癫狂的神乐亦会骤然响起,向着四周散播开去。
满脸皱纹的教主打头,长子十四郎及其身旁背负着奇怪竹篓的妻子泷人、次子白痴喜惣、女儿时江‐‐以这五人为中心,周围密密麻麻地围着黑压压的人群。
这群多达千余人的赤脚信徒们,张着漆黑的大嘴,相互将臂膀搭到身旁者的颈上,肩挨着肩,一脸热情燃烧的奇异表情。
这不可思议的队伍,随着官方的佩剑之响,顿时崩坏一角。
而后,这群人更加情绪激昂、脸色苍白。
须臾,这团人便如同水银泻地一般,四散开来。
尽管信徒们依旧从黑暗中不停涌出,但当行至深谷附近的时候,大半都被驱散,至神原时,五人周遭再无半个人影。
就这样,一种悲壮之美,点缀了怪教马灵教的末路。
而剩下的五人却又各自背负着特异的宿命。
不仅如此,早在四年前‐‐自泷人生下稚市,一族众人便对血缘问题有了一种可怕的疑惑。
说不定,不久后便会连肉带骨全都溶化‐‐他们开始畏惧一种骇人听闻的恶疾,而这顽固难缠的恶疾,若接触到了地峡那无以言表的荒芜、寂寥,自然就会有一种从根底涌上的、既可化为癫狂又可化为冲动的东西淤积起来。
实际上,骑西一家从一开始就被泷人背上箩筐中的生物挫败,而其残骸亦被弹左谷吞噬得一滴不剩。
就这样,骑西一家与世隔绝,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至今都未曾有过要打破这隐遁生活的念头。
在此期间,这片地峡亦渐渐化作了另一个世界,不知何时开始了一种奇怪生活。
这异样的感觉能看在眼里,却又无法具体言表。
事实上,自迁至这山谷以后,骑西家的人便沾染了野性,其变化之大,甚至会令人怀疑是否认错了人。
他们的身躯变得轮廓鲜明,而肤色则渗入了一种抹除不去的泥土气。
男子们魁梧强壮,只需观其颈项,就能领略到一种不容侵犯的山野之意。
两名男子如今都带有着密林的气息,他们那朴实木讷、信心十足的樵夫般的容貌,再难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