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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姿姿乖顺地喝下水,发现水温不烫不凉刚刚好,心里明白沈慕的苦心,抬起头来,眼睛里已经有了泪珠。
“多谢家主——”
沈慕伸出食指压住她的嘴唇,“乖,不要多说话,你应该好好修养才是。”
聂姿姿抓住他的手指,看了看沈慕,抓紧了他的手。
她在上面慢慢写字。
“家主,不要走,好不好?”
“让奴多看看您,好不好?”
祈求的语气让沈慕读得心酸。
他在黎乔面前何曾不是这样近乎祈求的态度?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他突然觉得聂姿姿有些可怜。
于是他拍了拍聂姿姿的脑袋,笑。
“好,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
聂姿姿遂笑起来,双手伸过去,抱住沈慕的手,将它放到自己脸颊边,闭上眼,很快又睡着了。
沈慕没有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聂姿姿受苦了。
他从前不管不问,是因为他认为其他的人都并不重要,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就是因为他这样忽略他人对他的一片真心,才让黎乔也看不见自己的真心呢?
他想到黎乔,神色渐渐柔和下来。
如果他赠之以玫瑰,是不是黎乔有一日,也可能报之以琼浆呢?
他笑了起来。
心里面居然有些期待。
聂姿姿闭着眼,并没有睡着,嘴角却也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
沈慕终究还是过来了。
如此,也不枉她一片精心设计的苦心和敢于舍命的勇气。
沈慕安慰了聂姿姿,早起又入了宫,和殷修说了今年举孝廉的事情,回来的时候已经天近黄昏。
他们谈到了苏占要进京的事。
其实沈慕不大希望苏占借这次举荐的机会回来,内宦****的时候,苏占既然辞了官,那么就这么一直归隐也没什么不好,回京来做什么?但苏占是黎退之的弟子,他说要入世,朝廷要是阻碍,杏坛的那些子弟会说些什么?各地会不会借此闹起来?——这些都是不确定的事。
所以就算把控朝局如殷修沈慕者,也不得在这样的事情上不委曲求全。
改变不了,于是只好接受。
反正黎乔现在是自己的妻子,苏占就算回来,也不能改变这样的事实。
沈慕这样想着,进了黎乔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