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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往家里溜达的葡萄园工人给他闪出一条通道。
受惊的马立起后腿,马车翻进了阴沟。
他的两眼疼得直流泪,头痛让他感到阵阵恶心。
他开进城里,并没有撞坏汽车。
他努力把车开到市中心,到了法兰克福酒店外边,来不及停好车,就把它丢在那儿。
他踉跄进到里面,跌跌撞撞朝套房走去。
斯蒂芬妮一看到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剥掉制服和衬衣的当儿,她就已经把野外急救箱从他的提箱里拿了出来,在注射器里注入了吗啡混合剂。
迪特尔倒在床上,她把针头扎进他的手臂。
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了。
斯蒂芬妮在他身边躺下,用指尖轻轻抚摸他的脸。
几分钟后,迪特尔就失去了意识。
10
弗立克的家是贝斯沃特街一幢巨大的老房子里的一个单人间,她的房间在阁楼上,如果炸弹穿过屋顶,就会直接落在她的床上。
她很少待在这里,不是因为害怕炸弹,而是因为她实际的生活都在别处‐‐在法国,在特别行动处总部,或者在行动处遍及全国的某个培训中心。
屋子里属于她的东西不多,一张米歇尔弹吉他的照片,摆着福楼拜和莫里哀法语原文作品的书架,还有一张她在十五岁时在尼斯画的水彩画。
矮柜的三个抽屉里是衣服,一个抽屉里是枪支弹药。
她浑身疲惫,情绪低落,脱了衣服后躺在床上,翻弄着一份《检阅》杂志。
她在杂志上读到,上周三柏林刚被一千五百架飞机轰炸过,这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她想象着那种场面对生活在那里的普通德国人意味着什么,满脑子里都是中世纪绘画中的地狱场景,赤裸的人们被天降的大火活活烧死。
她翻了一页,上面是一则二流v牌烟草冒充忍冬牌香烟的无聊报道。
思绪又将她带回昨天的失败,她在脑子里把整个战斗又重演了一遍,想象着假如她作出这样或那样的决策,是否最后能够取胜,免遭失败。
她输掉了这场战斗,也担心自己可能会失去丈夫,不知道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她不合适做一个领导者,也不合适做一个妻子,也许在她的性格深处有某种缺陷。
现在,她的替代方案也被拒绝了,再做补救的希望渺茫。
那些勇敢的人全都白死了。
最后她心神不安地睡着了。
她被惊醒时,听到有人使劲敲门,大声喊着:&ldo;弗立克!电话!&rdo;这是住在她家楼下的一个姑娘在喊她。
弗立克书架上的钟指向六点。
&ldo;谁的电话?&rdo;她问。
&ldo;他只说是办公室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