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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车停在砾石铺就的前院,旁边是一辆救护车和散乱停放的几辆吉普车。
在大厅里,护士们四处忙着端茶倒水。
士兵都躺在这里静养,但早晨还是要叫醒他们。
弗立克向人打听管家莱利夫人在哪儿,有人告诉她说她在地下室。
弗立克找到她时,她正忧心忡忡地盯着锅炉,旁边站着两个穿工装裤的男人。
&ldo;你好,妈。
&rdo;弗立克说。
母亲使劲拥抱着她。
她比自己的女儿还要矮些,也像她那么纤瘦,不过跟弗立克一样,她比看上去更结实。
母亲的拥抱让弗立克出不来气。
她挣脱出来,连喘带笑地说:&ldo;妈,你快把我憋死了!&rdo;
&ldo;我要不是亲眼见到你,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
&rdo;母亲说。
她的口音仍然带着一丝爱尔兰腔,她是在四十五年以前随父母离开科克的。
&ldo;锅炉出问题了?&rdo;
&ldo;锅炉从来没有烧过这么多热水。
这些护士都有洁癖,强迫那些可怜的战士每天洗澡。
去我厨房吧,我给你弄点早餐。
&rdo;
弗立克的时间很紧,但她告诉自己,自己应该跟母亲多待一会儿,再说她也得吃点儿什么。
她跟着妈妈上楼,进了佣人住宿区。
弗立克就是在这幢房子里长大的。
她曾在佣人的大厅里玩耍,在林子里疯跑,上的是一英里外的乡村小学,后来上了寄宿学校和大学,假期也要回到这儿。
她在这儿格外受宠。
按说像她母亲这样的职位,一有了孩子就不得不放弃工作,她妈妈却没被解雇,部分是因为男爵不那么守旧,但主要还是他害怕失去一个这么出色的管家。
弗立克的父亲是一个仆役长,可在她六岁的时候他就死了。
每年二月,弗立克和妈妈都要陪着这家人去他们的尼斯别墅,弗立克就是在那儿学会说法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