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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韩毅：&ldo;……&rdo;你操作这么骚，怎么不干脆翻墙出去吃呢？

十班教室里，张向男磨磨蹭蹭地收拾桌面。

也许沈澄不知道，这算是他初中以来第一次被人约吃饭。

这样想实在有点可怜，也叫人难以置信，连张向男自己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甫一走出教室，就看到等在走廊的沈澄。

张向男局促地绞弄上衣下摆，道：&ldo;沈同学，咱们去哪儿吃？&rdo;

&ldo;你有什么想吃的吗？&rdo;沈澄将决定权扔给张向男。

慌张地摆摆手，张向男道：&ldo;我吃什么都可以，照你喜欢的来吧。

&rdo;

如果一个人说自己什么都可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带他去吃快餐，让他自己挑。

沈澄道：&ldo;那就去第一食堂吧，那儿的快餐挺好吃。

&rdo;

第一食堂距离教学楼不远，沈澄的步速非常快，他是个来去匆匆的人，不喜欢在路上浪费时间，所以走路自带加速度，越走越快那种。

沈澄频率高，洛云川腿长，两个人走在一起时勉强还能维持并肩而行。

张向男腿不算长，迈步频率也不快，并且出于某些心理，他只管埋头跟在沈澄身后。

走着走着，身旁就没了人。

沈澄回头一看，张向男落后他好几步，从路人的角度看，两个人仿佛是陌路人一般。

见沈澄停下脚步，张向男以为他是嫌自己走太慢，慌慌张张跑上前，道：&ldo;对不起，我走太慢了。

&rdo;

&ldo;……不，是我太快了。

&rdo;只要沉浸入自己的思绪里，就会控制不住步速。

为了多在意外部环境，沈澄和张向男闲聊道：&ldo;你以前是哪个初中的？&rdo;

&ldo;东城中学。

&rdo;

&ldo;东中啊，我同桌也是东中过来的。

&rdo;沈澄道：&ldo;你们班级没有值周的学生吗，我看每次都是你负责打扫卫生。

&rdo;

&ldo;有的，不过我比较闲，就多帮几次忙。

只是擦黑板和扫地而已，也不费事的。

&rdo;

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闲话，张向男却格外享受，就如窗台上蔫儿不拉几的盆栽突逢灌溉，畏缩的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舒张。

等沈澄打好饭菜，张向男已经帮他拿好了勺筷，正用卫生纸擦拭餐桌，连桌侧的油渍也一并顾全。

他话多起来时，那种阴沉便慢慢退却，而他又是如此细心周到，仿佛把自己的心思磨成了粉，密密铺陈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