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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张三把那小小诗递给刘鹗，说道：&ldo;刚才我去追贼人，看到树上有一张氏条，打开一看，是这首小诗，我看不明白，请先生给讲解一下。

&rdo;

刘鹗看了小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他说道：&ldo;这首小诗还真有一段来历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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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楼翻掌驱盘龙　秦淮河晒腹笑夫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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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刘鹗缓缓道：&ldo;这&lso;留连大明湖&rso;一句，就是指被大明湖秀丽的景色所迷醉，留连忘返。

&lso;饿余水饺糊&rso;是说如果在游历中肚子饿了，可以在鹊华桥的小店吃点香喷喷的水饺。

&lso;是泉难辨水&rso;一句是说泉城泉眼太多，是泉水、河水、湖水、雨水、雪水都辨不清楚。

&lso;假娼盘龙图&rso;一句是说有的乡间女子扮做娼ji，骗了不少游客，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盼望着每年皇上选妃时，能够选中自己，到后宫享那荣华富贵。

&rdo;王金亭听了，微微冷笑，说道：&ldo;刘鹗先生，可别忘了白居易的《太阳宫里白发歌》，李商隐的&lso;寂寥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rso;&rdo;刘鹗笑道：&ldo;这可也有女子想当赵飞燕、杨玉环、叶赫那拉氏呀！

&rdo;

晚上，王金亭感觉身体好了一些，倚在炕上睡着了，张三见他睡了，心里觉得安稳了许多，也睡下了。

刘鹗在云居楼二楼的一间屋里安歇了。

睡至半夜，张三被人推醒，睁眼一瞧，原来是王金亭，王金亭指指屋外。

张三听到一阵&ldo;嚓嚓&rdo;的脚步声。

一忽儿，门栓被人轻轻拨开，刘鹗蹑手蹑脚走了进来，他来到张三面前轻轻叫道：&ldo;张三爷，张三爷！

……&rdo;张三假装睡熟，没有回答。

刘鹗又叫王金亭：&ldo;王大人，王大人！

……&rdo;王金亭双目微闭，也没有回答。

刘鹗眼里现出凶光，将盘好的辫子散开，用力一抖，朝王金亭甩来。

张三早有准备，抄起枕旁的宝刀，猛地上前架住刘鹗的辫子，只听&ldo;嚓&rdo;的一声，溅起火星，原来这辫子内有钢丝缠绕。

&ldo;&lso;铁辫子&rso;盘龙！

&rdo;张三大叫一声，一个&ldo;鹞子翻身&rdo;跳下炕来。

假扮刘鹗的那人正是盘龙，化装扮《老残游记》的作者刘鹗，在大明湖水仙祠题诗哄过五金亭和张三，以后便寻找时机杀王金亭。

他与玉蝉翼商议好企图在趵突泉将王金亭推下泉池，但没有找到良机；那个一直尾随王金亭等人的女人就是玉蝉翼。

在黑虎泉边，王金亭终于找到机会，乘王金亭独自一人在护城河边徘徊之时，突然一掌将王金亭打下河中，然后逃去。

&ldo;铁辫子&rdo;盘龙见王金亭被救起，又想出计策，在汤药中渗了毒药，正在给王金亭服药时，却被隐身人打碎药碗，他见时机一错再错，于是想趁王金亭和张三熟睡之时将王金亭害死，没想又被他们发现。

王金亭一直没有睡着，他已识破了盘龙的真面目，他愈发觉得刘鹗可疑，一直到张三拿着小诗请刘鹗猜解时，他在一旁听出了真机。

&ldo;留连大明湖，饿余水饺糊。

是泉难辨水，假娼盘龙图。

&rdo;这四句诗的诗头谐音是刘鹗是假，第四句诗中又有&ldo;盘龙&rdo;二字，那么眼前的这个刘鹗就是浙江巡抚洪升帐下的&ldo;铁辫子&rdo;盘龙了。

王金亭又想起一直尾随他们鬼鬼崇崇的那个女人，从趵泉到金线泉，从金线泉又到黑虎泉，一直到把他推下河中……这里面一定有大阴谋，有一伙人在暗害他，那一伙人必是洪升的同党。

那么在河中救他的那个女人是谁呢？打碎药碗、飞镖遗诗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这真是一个谜，他越发觉得&ldo;刘鹗&rdo;可疑，这个&ldo;刘鹗&rdo;不象是那个潇洒飘逸的文士刘鹗，他很可能就是那个盘龙。

想着想着，王金亭出了一身冷汗，一直没有睡熟，直到有人撬门，他推醒了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