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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她的手离开，顺着他的胳膊找到被主人快速脱下抛弃的衣裳，抖一抖，给他穿上衬衫。

少年很配合，乖巧温顺，又不同于这两年的成熟温和。

白九川给他扣扣子的手一抖，他这又是在害怕。

她干涩道：&ldo;别怕。

&rdo;

容渊一双眼紧紧盯着她。

她再给他套上毛衣，看着他黑绒绒的头发从里头钻出来，然后是一张俊美的脸。

&ldo;你&rdo;她想说，你这样是伤害你自己，又反应过来，不的，对容渊来说，这并非伤害，而是获得快乐的一种方式。

脑子被突来的打击打得混乱，捏一捏鼻根，直起身子，走到窗户，透过单向玻璃可以清楚望见外头皑皑白雪，起伏在楼顶树上。

银装素裹，洁净平和下却是不堪入目的烂泥。

&ldo;你嫌弃我了么？&rdo;声音很平静，白九川回望，容渊的表情也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的事。

&ldo;怎么会。

&rdo;只是，嫌弃我自己。

&ldo;心疼你。

&rdo;

她走过去，笑得颇不自然，坐在他身边，轻轻吻一下他的侧脸，&ldo;你这么好，我怎么会嫌弃你。

&rdo;

不知道容渊想起来什么，突然想起来，眸里波光活跃，让白九川看得一愣。

&ldo;你在天台也是这么说的。

&rdo;

&ldo;你一直都很好。

从开始到现在。

&rdo;

容渊抿唇乐，白九川没有让他把话题带偏，掐一下他腰上软肉，掐的正是地方，他的笑停止，紧紧闭上嘴，不肯再发出那种声音。

&ldo;以后不准再这样。

&rdo;

容渊笑着看她，好像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ldo;好。

&rdo;

白九川知道他敷衍人时的眼神，和这个一模一样。

她心头窜起一股火，无处发泄。

于是狠狠啃上那张微勾的薄唇，啃出血丝，铁锈味在二人口中蔓延，容渊低吟一声，按住白九川的脖颈，将自己往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