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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那声音同那日在台上的唱腔并不相同，微低，淡淡的，没有台上的婉转多情，却也是真的动听。

&ldo;这不是长庆班的萱姑娘么？好巧，你喜欢这锦鲤尽管拿了去便是。

&rdo;

许萱闻言，面上神情依旧淡淡的，也没有一丝感激的笑容，微微点头，伸出手却接那已经有些奄奄的鱼，然后道谢，&ldo;多谢。

&rdo;

转过身离去的时间没有抬眼望谁，仿若没有人曾入她的眼。

清清冷冷的人，或者，趋向冷漠了。

白余生脚下便不自觉地跟随了上去。

她见那一身青衫的背影走过街头，穿过巷尾，脚步很快，但轻盈无比，却丝毫不同于那日台上的步伐，而是步步果决，冷毅，背影笔直细长，仿若又看到旧时那条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小青蛇。

许萱一路赶到近郊，站在一处小溪，扬手向着溪水一抛。

白余生闭了闭眼，忍不住从她身后蹿出来取笑，&ldo;你这是救它还是害它？它没被人下肚，却被你摔死了多可怜。

&rdo;

许萱转过身来，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丝毫没有波澜，随即迈开步子往回走。

白余生对她本就满心欢喜，丝毫不见犹豫地跟了上去。

&ldo;你还认得我吗？&rdo;

许萱停下来望着她，似在仔细回想，随即摇首。

白余生闻言失望，转瞬又亮着双眼，&ldo;你确实不识得我如今这个样子，毕竟……&rdo;她目光闪过一丝伤感，继而开口，&ldo;那你来人间多久了？&rdo;

闻言许萱面上更是疑惑，看她的神色透出一丝古怪来，并未作答。

&ldo;我是说，你……&rdo;白余生伸出双手按着许萱的身形比划了一番，&ldo;你变成&ot;人&ot;的样子，多久了？&rdo;

许萱眼中迷惑更深，眼见时候不早，并不想与眼前的女子过多纠缠，随即绕开她离开。

白余生自然不会这样放弃，她立刻便追了下去。

&ldo;不管你做了多久的人，以后我还是你姐姐，青儿，快，叫声姐姐听听，你不晓得，从前我就盼着你这样叫我。

&rdo;

&ldo;……&rdo;

&ldo;你做什么要叫许萱，你是我的妹妹，你叫许仙哥哥，那往后我与他成了亲，你就是我的……&rdo;

许萱停下脚步，白余生见她停下来，便也停下来笑眯眯地望着她。

&ldo;我没有见过你，从未认识你。

&rdo;

&ldo;我是你白蛇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