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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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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泪就要往下坠，刘如蕴把她抱到怀里安慰道：&ldo;好孩子，这怎么能怪你。

&rdo;说着看着窗外的楚奶奶，楚奶奶像看到她们在看她，回头望了一眼，刘如蕴低声叹息：&ldo;我总以为，世间父母，就没有不疼孩子的，今日瞧来竟大谬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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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娥小声的说了一句：&ldo;在邱家的时候，有旧仆也曾说过，娘在世的时候，是最疼我的。

&rdo;刘如蕴轻轻拍了拍她，这里的娘，就该是楚氏了，楚氏当日是何等绝望，才能扔下还在襁褓中的女儿。

想起柳大娘子，听珠儿说，她似乎也认命了，蕊娘怀了孩子，身子娇气许多，她也里里外外忙活，就盼着早日能给柳家添个胖小子，柳掌柜的这些日子进进出出，脸上的神色都和原先不一样，那是满面红光，喜气洋洋，前几日柳大娘子来寻时的闹剧仿佛从没发生过，孩子，还是男孩子，不也是邱奶奶制胜的法宝。

再想起从小到大听到的那些事情，刘如蕴觉得口中有股腥甜之气，哇了一口，小婉忙拿过痰盂来接，见到刘如蕴吐出来的东西，不由惊叫一声，险些连痰盂都摔了，陈妈妈方给刘如蕴端了碗茶过来让她漱口，也瞅了眼痰盂，见痰盂里一口鲜血，再看刘如蕴漱出来的，也是满嘴血红，陈妈妈忙用丝帕给刘如蕴擦嘴，边对小婉道：&ldo;愣着做什么，还不作速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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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急忙答应，要去开门，慌乱中差点连小指的指甲都撇断了，也没把门打开。

刘如蕴吐出那口血后，觉得心里清慡许多，皱眉道：&ldo;不碍事的，我不过是血不归经，偶尔吐了一口，并不是什么大病，何需劳师动众，请什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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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上前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忙小心的捶着：&ldo;姑娘，你是太劳累了，照我说，那什么邱楚奶奶，大奶奶就不该给她们好眼色，一律大棒子打出去。

&rdo;刘如蕴瞧一眼燕娥的脸色，嗔怪的叫声：&ldo;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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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忙住口，对燕娥道：&ldo;邱姑娘，是老奴一时口快了，这样的人，也委屈姑娘了。

&rdo;燕娥也知道陈妈妈的意思，只是无奈的笑笑，刘如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珠儿自进了房，就一直没说话，坐在一旁想着自己的心事。

柳家的杂货铺既在间壁，两家来往也有些多，柳掌柜摆平了家里的两个女人之后，话里话外也曾对吴严说过，这结亲都一年了，珠儿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男子家为后嗣计，也该早些另做打算，吴严不过嘴上应付，回了家，也学说给珠儿听，珠儿听的多了，心里也有些着急，姐姐恁般才貌，当日的姑爷还挑三捡四，和娇儿摸上了，更何况远不如姐姐的自己。

珠儿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不由叹气，但要和别人一样，给自己丈夫纳妾以延后嗣，自己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姐姐平日的教导，总还是听进去了一些，卧榻之侧，怎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枕席之爱，故此刘如蕴这边的纷乱都没听到。

刘如蕴镇定住了，对燕娥笑道：&ldo;你看你珠姨，如此镇定，不像你们一般。

&rdo;珠儿听提到自己，忙抬头笑了一笑，正要说话，见到痰盂里红红的，惊跳起来：&ldo;姐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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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蕴忙推了小婉一把：&ldo;还不快些倒了出去，摆在这里做什么？&rdo;接着对珠儿笑道：&ldo;没什么，不过我方才血不归经，白吐了一口，倒慌的你们什么似的，哪那么娇弱，又不是豆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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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见刘如蕴说话的神色和原来一样，这才安心坐下，小婉拿着痰盂出外去倒，刚把门打开，邱奶奶也打开门走出来，说不好邱奶奶脸上的神情，不知是喜还是悲，小婉哎呀叫了一声，回头去看燕娥。

刘如蕴点一点头：&ldo;你快些去吧，大惊小怪做什么？&rdo;小婉急忙去了，楚奶奶等了半响，总算见到人出来，忙迎上前去，拉住邱奶奶的手就要问，邱奶奶和刘大奶奶争了半响，已是又累又乏，不想再说，只得一句：&ldo;弟妹，我们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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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出来，本等在院里的丫鬟们也进去伺候，一个丫走出来来了一句：&ldo;楚奶奶请站一站，我们奶奶请你进去。

&rdo;邱奶奶不由一愣，楚奶奶瞧下邱奶奶的脸色，越发觉得此去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不由缩在邱奶奶身后猛摇头。

丫鬟见楚奶奶不上去，笑着走上前行了个礼：&ldo;楚奶奶，还请进去。

&rdo;楚奶奶这才放开拉着邱奶奶的手，一步一回头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