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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清快速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秦越正靠坐在宽大的椅子里,左脚踩地,右腿支起,冷白细瘦的胳膊随意搭在膝头,姿势非常之撩人潇洒,就是,她出来的动静也不小吧,这家伙竟然还是跟神游天外似的一动都不带动的。
沈见清挑挑眉,随着抬手拨弄卷发的动作往上看。
秦越头枕着椅背,一头长发垂在空中,被不远处缓缓摇头的风扇吹得像蝴蝶轻舞,她的神思有些恍惚缥缈,眼神迷离放空,眼底还留了一片浅浅的红,拉长的美人筋上薄汗轻覆,整个人看起来很事后。
走近了细看,发现她因为皮肤太白,精神不济,呼吸还轻短急促,就又剩下让人怜惜的病弱娇气,和不久前那个捂着她的嘴,在门口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人大相径庭。
沈见清侧身靠在桌边,懒懒地向后仰头抻一抻脖颈,接着转向右边肩膀压了压,舒服地叹出一口,懒声道:“去冲个澡?”
秦越静了几秒,膝头自然垂下的手指微微往上蜷缩,拇指缓慢地摩挲着食指关节,说:“不想去。”
沈见清本来也没打算强求,就秦越现在这个状态,她真怕她进去不到五分钟就晕倒在里面。
沈见清无所谓地笑了笑,想着自己难得有心思,也有机会认真打量事后的秦师傅,遂看得格外认真。
唇还是那双不爱喝水,总干干的,看起不太健康的唇,一旦吻起她来却柔软强势,花样不断。
脖颈里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撕了,露出下面正在愈合的伤口。
沈见清看着那些伤,稍一回忆就对秦越撕纱布的时间有了印象。
似乎是在自己唇间的急喘即将达到巅峰,然后会突然静止前的那几秒。
她当时猛地离开,将头偏向一边,下巴微抬,眼帘则低低垂下俯视着她,在她难以聚焦地回视中,迅速抬手,果断撕下,动作野得很,之后……更野。
可能是因为少了那层纱布的“封印”
吧。
沈见清抿唇清了清嗓子,在心里无声地说。
她被回忆拨弄着的视线轻轻荡了荡,飘落在秦越垂于膝头的手指上。
“!
!”
“??”
这,不处理也不嫌腻得慌?
沈见清按在桌边的双手悄然扣紧,过了一会儿,她拐弯抹角地提醒,“那去洗个手?”
秦越摩挲手指的动作顿住,很久,才像是反应过来沈见清话里的意思一样,慢慢吞吞地将手抬到半空看了眼,又行若无事地垂落回去说:“不洗。”
沈见清,“……”
好横。
秦越说:“身上没劲儿,走不动。”
沈见清,“…………”
好弱。
沈见清无言以对,战术性挪开视线。
回头看到桌上拆成零件的手机和PC显示器上开着的电路图设计软件,沈见清有一瞬惊讶。
她快速扫了一遍桌上摆放着的各类工具和图纸,疑惑道:“秦越,修手机,设计电路,这些你也会?”
话题突变,秦越和《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一样眨了眨眼,终于舍得抬起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只会焊接这种不用动脑子的事?”
秦越不答反问。
沈见清梗住,主要别的她也没见秦越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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