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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一如往常，他不会说一个字的废话。

惠勒指了指写字台上打了孔的磁带。

&ldo;我对综合计量议做例行检查。

它检测到了一些情况。

&rdo;

&ldo;它一贯如此，&rdo;哲美森嗤之以鼻，&ldo;在天文台哪怕有人打个喷嚏，它也会有反应，就好像发现了新的行星。

&rdo;

哲美森的怀疑主义具有坚实的依据。

综合计量仪是一台花样百出的仪器，很容易被误导，很多天文学家都觉得它只会添麻烦，没什么价值。

可它偏偏是总监大人最宠爱的项目之一，所以除非管理层换班，没人能把它处理掉。

这是麦克劳林总监自己的发明‐‐那是在更早些的时候，当时他还有时间从事具体的天文学研究工作。

这是一台自动的太空监察仪器，为了观察到一颗新星在天界燃烧，它可以耐心地等待几年，接着，它就会鸣响警钟，引起观测人的注意。

&ldo;瞧，&rdo;惠勒说，&ldo;这是记录。

别光听我嘴上说的。

&rdo;

哲美森将磁带放在转换器上播放出来，记录下数字，又迅速计算了一下。

惠勒满意地微笑着，眼见他的朋友惊得简直要掉落了下巴，他感到一阵释然。

&ldo;二十四小时内亮度达到了十三级!哇!&rdo;

&ldo;我算出来是十三点四，不过也够精确了。

照我看，这是颗超新星，而且距离很近。

&rdo;

两位年轻的天文学家沉默着彼此对望。

接着哲美森说道：&ldo;这也太理想了，不太可信。

先不要告诉大家，等到我们有把握了再说。

咱们先看看光谱，权当它是颗普通的新星。

&rdo;

惠勒的眼神如在梦中。

&ldo;上一颗超新星在我们的银河系出现是什么时候?&rdo;

&ldo;那是第谷星‐‐不，不是它，还有一颗更晚一些的，大约在1600年。

&rdo;

&ldo;总而言之是很久以前了。

这么一来我在总监手下又有好日子过了。

&rdo;

&ldo;也许吧，&rdo;哲美森冷淡地说，&ldo;也只有超新星才能有这样的功效了。

你去准备报告吧，我会去准备好光谱分析图。

咱们不能贪心。

其他天文台也会想插手的。

&rdo;他望着总和计量仪‐‐此刻它恢复了常态，继续耐心地搜索着天空。

&ldo;我想你已经给自己捞到资本了，&rdo;他又补充道，&ldo;哪怕除了飞船的灯光之外你再也找不到其他东西，也没什么关系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