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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道,如深山茂林间的窄道般幽闭的小岩石缝,初初崩裂的一刹那,山体里层层褶裥如碎磁铁,自动吸附上来,吸得他猛地一个激灵冲到顶部,头皮一阵发麻,满室昏暗里,他不可抑制地打了个摆子。
他肮脏的欲望,长久以来对着她,生出的病态的冲动,以一种被物?化的具象,同时在她的身体里急剧膨胀。
简静那会儿都快哭了,眼?尾微微泛红,破碎的样子看着可怜。
但?周晋辰喜欢。
他想要她在这种时候哭出来,于是送得?愈发狠。
他快到浴室门口的时候,简静伸腿拨了下,那一扇厚重的黑胡桃木门,几乎要摔到?他的脸上来。
周晋辰悻悻地摸下鼻子。
他一只手插进?兜里,语调很散漫,“我就在这守着,静静,有需要你叫我。”
从里到外都透着餍足的腔调。
听见这声平和的恭候,“咔哒”
一下,简静反锁上了门。
他们从结婚到?现在,简静洗澡都没有锁上过这道门,她信他是正直君子,素来人品端方,刀架脖子上,也?干不出这些下流事儿来。
现在深入探索过彼此的身体,反倒起了戒心。
不要说配称君子,周晋辰做起那档子事来的跋扈劲儿,连人都不能算。
她去洗澡,脱下睡裙来,眼角的余光瞥过明亮的镜面,简静吃惊地张圆了嘴。
这具身体仿佛已不是她的。
她好生疏。
从没见识过这样骇目的阵势。
从脖颈到?小腿,沿途盛放着一朵朵不规则的,形状各异的、殷红的斑斓小花,胸口那一枝开得最烈最盛。
花瓣无限向外延伸,漫过雪白的皮肤,在她心脏的位置打下深刻的烙印。
简静扬手把裙子摔在了洗手台上。
她没敢洗太久,被热气蒸得?站不住,扯过浴巾随便擦了擦,裹上奶白色的浴袍,小步走出来。
周晋辰站在窗台边,背对着她在讲电话。
肩宽平阔的背影,挺拔的身形如修竹,融在午后大雪新霁的煦光里,简静从他后头路过,隐约闻见了青翠的雾山果木香。
她下楼,坐在餐厅里,舀一盏即食燕窝吃。
周晋辰接完电话,往水汽弥漫的浴室里望一眼?,生着气的小姑娘已没了踪迹。
他走到楼梯口一看,架着一只脚吃东西?呢,端个手?机,拇指不时快速翻动,看得?起劲,噗嗤一声笑出来,浓汁溅到?桌上,一点规矩影儿都没有。
周晋辰到这步田地才肯信。
年纪还?小时,人们实在不必用条框,费心列举出有关另一半的特征,身高?要多少才相互合衬,体脂率控制在一个什么范围,读的哪一类专业,性格偏文静还是活泼,必须从事什么行业。
是很多余的举动。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在某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时刻,也?许微风和花香都没有,半点不浪漫的,就爱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走到?玄关处,取了件深色毛呢大衣穿上,“我去机场接个人,很快回来,你在家好好休息。”
简静没理他,专心致志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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