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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2页）

&ldo;我们这次协助大日本皇军，深入山区讨伐，蒙诸位袍泽，身先士卒，浴血苦战，获得赫赫战果……&rdo;他念着副官长起草的这篇文绉绉的讲话稿，觉得很不适合口味，便赌气扔掉它，信口开河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了：

&ldo;……现在，我告诉你们一个真理，跟着大树得乘凉，跟着太阳得沾光，你们大伙跟上我，至少是一群秃子跟上月亮。

&ldo;怎么-，高大成不是凡夫俗子无名之辈，是高山顶上的灯，海水里栽的花……&rdo;他的唾沫星子四下飞溅，证明他的兴趣来了，跟他相处久了的伪军官都知道高大成兴趣来时，一定要夸耀自己的经历。

他们猜的果然不差，高大成果然精神焕发地卖弄起来了：

&ldo;老子生在河北霸州，十三岁走黑道，十五岁拉竿，躺在墨松林的树杈上睡觉，蹲在县政府的大堂口拉屎，十八岁到天津当&lso;混混&rso;，吃杂巴地。

第一次闯牌子，碰到的对手叫双头母老虎，这娘们儿，脑门上长了个拳头大的疙瘩，说真个的，平常人不用说惹她，看到她那副凶象也吓的伸舌头，我去会她是在冬天，我走进去，二话不说，躺在她的睡铺上，四肢摊开，我喊：&lso;拿纸烟来！

这里有个双头母老虎吗？高老爷今天要骑骑她！

&rso;纸烟拿来了，母老虎使眼色不叫旁人递火柴，我说&lso;来个火&rso;，母老虎伸手从火炉子里抓出一个红红的煤球。

我一看，哈！

来啦！

把裤腿挽起，拍着大腿肉肥的地方说：&lso;相好的，你先放到这儿，我休息休息再吸烟！

&rso;她把眼一瞪，照样作了。

屋子静，谁也不吭气，煤球烧的肉咝咝响，象用刀子剜的一样痛，坚持了一分钟，煤球由红变白啦。

我说：&lso;再来一个放上。

&rso;佣人们都沉不住气了。

赶上前来都给我说好听的。

就这样，我把母老虎暂时赶跑了。

&rdo;为了证明他不说诳话，把叉在凳上的大腿裤脚挽起，让大家看那块伤疤。

&ldo;母老虎并不服输，她背后还有许多杈杆子咧。

第三天搬来她的老师和十多个打手，不问青红皂白，对我一顿苦打，打的浑身没一块好肉，就在这次，左眼珠子被打流了。

有人劝我走，有人要送我住医院，我一概拒绝，叫伙计们抬我到门口，等母老虎他们来接收。

门口摆了两口明亮的大铡刀，母老虎率人来了。

我躺在一把铡刀口里，另一铡刀同时打开，我大声喊：&lso;来来来！

谁敢不叫姓高的吃这块地盘，躺进来，一块铡掉两个脑袋。

&rso;对方吓懵了，就这样，独眼龙高大成成了一霸。

……

&ldo;弟兄们！

你们听明白啦？有姓高的这个靠山，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能办到，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当电灯泡使唤，阎王爷都不敢惹咱们，只要你们抱着姓高的腰，一切大事由我承担。

比方说关团长出了个漏子，日本人不让他带兵啦，我当司令的拿脑袋保着他，团长照旧是团长，带兵还是带兵。

在治安军这个圈圈里，姓高的说了就算。

不拘什么事，只要你们小秃子长虱子明摆在头上，我高大成肚子里不敢说撑船，可也不算小气，信不信，喂！

三团长哪！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