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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这本来明明应该是场噩梦，却又偏偏不是梦。

在这梦境般的幽灵山庄中，一件事究竟是真是梦？本来就很难分得清楚。

只不过他总算明白一件事。

&rdo;这地方的狗也并不比人可爱。

黑暗中忽然又有人声传出来。

&rdo;现在你是不是已愿意让人来带路了？&rdo;

这次他看见的居然真是个人。

他又看见了叶灵。

雾一般的灯光，昏灯般的迷雾，叶灵还是笑得那么甜。

&ldo;现在你总该明白，这地方究竟是人可爱，还是狗可爱了，，&ldo;我不明白。

&rdo;

&ldo;你还不明白？&rdo;

&ldo;我只明白一件事。

&rdo;陆小凤道：&ldo;有时这地方的狗就是人，人就是狗。

&rdo;

花寡妇未必真的是条母狗，这条黑狗却真的是个人。

陆小凤道：&ldo;江湖中宁愿做狗的人虽然不少，能做得这么彻底的却只有一个。

&rdo;

叶灵道：&ldo;你知道他是谁？&rdo;

陆小凤道：&ldo;狗郎君。

&rdo;

叶灵道：&ldo;你早已知道？&rdo;

陆小凤笑了笑，道：&ldo;我至少知道蓝胡子并不是死在我手上的，他自己当然也应该知道，所以他就算变成了恶鬼，也不该来找我ao叶灵笑了，眨着眼笑道：&ldo;就算恶鬼不找你，饿鬼却一定会来找你ao陆小凤道：&ldo;饿鬼？&rdo;

叶灵道：&ldo;饿鬼的意思，就是为了等你吃饭等得饿死的，你若还不赶紧去，今天晚上就要多出三十七个饿鬼来。

&rdo;

陆小凤道：&ldo;就算我还不去，真正的饿鬼也只有一个。

&rdo;

叶灵道：&ldo;谁。

&rdo;陆小凤道：&ldo;我。

&rdo;

标题旧雨楼&iddot;古龙《陆小凤系列&iddot;幽灵山庄》‐‐第五章　苦况不堪言

古龙《陆小凤系列&iddot;幽灵山庄》

第五章　苦况不堪言

昨天是钩子七十岁的生日，今天他醒来时，宿醉仍未醒，只觉得头疼如裂，性欲冲动。

第一个现象表示他已老了。

昨天他只不过喝了四十斤黄酒，今天头就痛得恨不得一刀把脑袋砍下来。

十年前他还曾经有过一夜痛饮八十斤黄酒的记录，睡了两个时辰后，就已精神抖擞，只用一只手，就扼断了太行三十六友中二十三个人的咽喉。

想到这一点，他觉得痛恨，恨天恨地，也恨自己像我这样的人，为什么也会老？

可是发觉了第二个现象后，他又不禁觉得很安慰，他身体的某一部分，简直硬得像是装在他有腕上的铁钩一样。

七十岁的老人，有几个能像他这么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