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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如果是的话它意味着治疗有所进展,我猜。
但也意味着本对我用了强力,更糟糕的是他那样做的时候我眼前闪过一个蓄胡须的陌生人的影子,他的脸上有道疤。
在所有可能的回忆里,记下的这一幕似乎格外令人痛苦。
不过也许它没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一个梦。
只是一场噩梦。
本爱我,而那个蓄须的陌生人并不存在。
可是什么时候我才能完全肯定?
后来我去见了纳什医生。
我们坐着等红绿灯,纳什医生用手指敲着方向盘的边缘,跟音响里播放的音乐不太合拍——放的是一首流行音乐,我没有听过也不喜欢——而我直直地瞪着前方。
今天早上我读完日志、记下了那个可能是回忆的梦,便立刻打了个电话给他。
我必须跟什么人谈谈——知道“我是个母亲”
对我来说原本只像是生命里一个小小的裂口,现在却似乎要渐渐裂开,撕碎我的生活——他提议把本周的见面改到今天,让我带上日志。
我没有告诉他出了什么事,原来打算等到了他的诊所再说,但现在我不知道我是否忍得住。
红绿灯变了。
他不再敲方向盘,我们的车猛然启动。
“为什么本不告诉我亚当的事?”
我听见自己说,“我不明白。
为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我们又开了一小段路。
前面一辆车的杂物架上摆着一只塑料狗,正在滑稽地点头,在它前面我可以看见一个小孩子的金发。
我想到了阿尔菲。
纳什医生咳嗽了几声:“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那么,这一切是真的了。
我隐隐希望他会问我在说什么,可是一说出“亚当”
这个名字,我就已经发现这个希望是多么徒劳,完全没有走对路。
在我的感觉里,亚当是真实的。
他并不虚无,而是真真实实地在我的意识里存在,占据着其他人无法替代的位置,本替代不了,纳什医生替代不了,甚至我自己也不行。
我觉得愤怒,他一直都知道。
“还有你,”
我说,“你给了我日记本让我写。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亚当的事?”
“克丽丝。”
他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盯着汽车的前窗玻璃。
“我回忆起了一件事。”
我说。
他扭头看着我:“真的?”
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