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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云涯摸到了门道,就学会了翻墙进门找人。
婚前宁植来了一次。
此时的宁植已经是陛下的左右手,隐隐有成为朝中中流砥柱之潜势,恭贺夏暖,带了座汉白玉雕的莲花景摆件,话没说上几句,被随后赶来的云涯噎得不行,宁植随意说什么云涯也不反驳,就是时不时给夏暖递东西说些亲昵的话。
宁植心里叹口气,话没说完就准备走了。
夏暖也算是看出来了,送走宁植,还有些尴尬。
出了门还不住有些亏欠,说婚后去亲自拜访,言语中对云涯幼稚行为多有维护,宁植失笑摇头,也没应好,走了。
转身一进门,就见得云涯似是不经意把玩那莲花雕件儿。
夏暖只说:“我也不需要这个,小爹喜欢,给小爹拿去吧。”
云涯下了内力的指头一缩,那就要被掰折了的莲花瓣儿尚好端端的,云涯喜笑颜开捧着莲花座去给萧羽,亲自摆在了萧羽书房角落不见光的地方才罢休。
大婚的那一日,十里红妆铺陈。
京中人都言萧羽嫁女儿,端是奢靡浪费,一路上的撒的花瓣都是姚黄魏紫细粉。
云涯去迎夏暖的轿子,那人缓缓而来。
一身嫁妆赫然是三年前的那件,只是右肩的图案都补齐了,又用金银线加了不少吉祥纹饰,云涯眼眶发热。
拜过天地,席间都是几十年的陈酿,夏玮萧羽既高兴又有些失落。
夏玮寻着云涯喝了许多杯,大有要把他灌醉的架势,喝到最后,水东来救场,用掺了白水的酒端给云涯,终是把夏玮喝趴下,云涯亦是面色惨白,出去吐了一遭。
夏立来了一会,大家都放不开。
天子事物繁重,不多留就走了,席面才渐渐活络。
酒喝得厉害,闹洞房的人却不多。
等云涯一身酒气进了新房,夏暖正候着无聊。
习俗一一过去。
等冰人和伺候的丫头都下去了,云涯的酒劲头也上来。
他扶额有些难受,也怕熏着夏暖,只说:“你先休息,我去外间睡。”
说完又觉得怠慢,加了句:“半夜可能会吐。”
他并不想折腾夏暖。
夏暖好笑,看着云涯眉目都泛着红又觉着些些心疼。
她回身绞了个帕子,覆在云涯脸上,一点一点帮他散酒气,云涯闭目睁眼间皆见着夏暖走来走去,待夏暖用帕子帮他擦脸的时候,温热水气,他心内忍不住喟叹。
这几乎就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温情了。
夏暖要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云涯几近受宠若惊,喃喃:“叫下人进来罢。”
夏暖摇头,有些笨拙,还是将寝衣给他换上了,将他鞋也脱了,端了盆水给他泡脚,云涯身上难受,一言不发看着她做完,目光越发粘滞。
等她也洗漱罢,红扑扑的脸蛋近在眼前。
云涯喉头滚动。
夏暖看他:“你怎么不说话了,难受?”
云涯摇了摇头,伸出手,是个要抱着她的姿态。
夏暖乖顺偎进他怀中,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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