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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流落在外的王子,是可汗交给那什的任务。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听从命令,这可汗的命令,他高兴的时候可以听,不高兴的时候他就不听。
翌日卯时,李勍起床更衣,金潼跟着起了,先取下拇指粗细的玉势,再坐在床上穿衣裳,李勍看他动作,过来替他系腰带。
金潼便张开手臂,问他道:“四叔,我为什么不能去报国寺祈福?听说燕京的百姓都可以去的,不是只有你们做官的能去。”
“今日你乖乖在家,”
李勍垂眸,凝视他布满红痕的脖颈,将铜镜拿到他面前来,俯身道,“你瞧你这样怎么出门?”
林金潼看向铜镜:“是你咬的!”
“我知道是我咬的,”
李勍哂笑,声音极低,“但不能让人看见了,知道么。”
林金潼狡辩:“我也可以说是蚊子咬的。”
李勍笑,大掌揉他的黑发:“蚊子没那么大本事,在家休息吧。”
他穿上华贵的麒麟纹黑服,庄重的礼服勾勒出挺拔颀长的身材,结实有力的长臂将金潼往怀里抱了一下,李勍在他嘴唇上印下一吻,辗转厮磨片刻,极致的温柔缠绵,让林金潼失神良久,闭气眼睛。
李勍声音很低很近地道:“等会儿李煦来陪你可好?”
林金潼知道漠国使团就在报国寺里。
然而他就像只笼中雀,飞不出去,在四叔的眼皮子底下,他根本无从接触漠国人。
也无法探望爷爷,只偶尔能去看看元琅。
李勍出门后不久,林金潼无事可做,只好拿起笔开始续写其草药手稿,日复一日,已近成书。
元琅仍旧未醒,但黄道长日前告诉他:“林公子,你所写的经脉略述大有裨益。
小侯爷虽昏睡不醒,但我据书施针,他的气色逐日好转,脉象也趋于稳定,苏醒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正当林金潼奋笔疾书时,有一片金红落叶随风飞在了纸面上。
风声里,林金潼听见有人的脚步声接近,是熟悉的气息,他忽而抬眸。
枫树下是穿着黑衫的青年,虽是青年,身上还带着少年英气,同是黑服,却穿得和李勍不一样的俊逸味道。
林金潼猛地搁下笔,将窗户大推开了,上半身探出窗外,笑着喊他:“天痕哥哥,你何时归来的?”
“刚归。”
天痕走到窗边,轻声说,“林公子,王爷吩咐我,让我带你出去玩。”
“四叔让你带我出去玩么?”
林金潼马上道,“是去报国寺吗?我马上去换衣裳。”
天痕:“换身骑装吧,去燕山围场。”
“围场?”
林金潼表情忽愣,稍有不解,“原先四叔是说过初一去秋猎,不过因为报国寺祈福大典,便作罢了。
他是怕我在家不好玩,让你带我去么?”
天痕低下眼帘,避开林金潼的目光,轻声说:“大约吧……”
他垂下的眼眸深处,有不易察觉的挣扎。
是裴桓告诉他来的。
声称是王爷的旨意,让他带林金潼去往燕山猎场
,使得金潼可以和漠国的那什将军碰面。
从而让金潼顺利回到漠国夺权……
王爷,终究还是走到了这步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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