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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大家凝视槽头，见一头老黄牛旁边，拴着一匹棕红色的高头大洋马，它一边嘶叫还望着欧阳行打着响鼻。

&ldo;老伙计，你饿了吧！

&rdo;欧阳行说着，顺手丢了一把草在马槽里，一面笑着说：

&ldo;这是去年反敌人八路围攻的战利品。

聂司令员见我跑来跑去太辛苦，就把它送给我了。

现在我每天写好社论，就骑上它到聂司令那里，方便多了。

&rdo;欧阳行说着还拍了拍皮带上的手枪，&ldo;这也是司令员送给我的。

&rdo;

这时从屋子里出来一个农家妇女，带着笑对欧阳说：

&ldo;我一听见马叫，就知道你回来了。

哟，来了这么多客人，我给你们烧点开水吧！

&rdo;

&ldo;不用了，大嫂，早晨的开水还有呢！

&rdo;

欧阳把大家让进一个堆满文稿的小房间里，从小桶里给每人舀了一缸子凉开水算作招待。

小房间里，除了一铺大炕，一张八仙桌子，已经无处插足，周天虹几个只好坐在炕沿上。

晨曦把他的行政介绍信和党的介绍信取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欧阳。

他的入党问题是在抗大最后的时日里解决的。

欧阳仔细看了看；又微笑地望着晨曦，把他端详了一番，慈祥地问：

&ldo;你愿意到我这里工作吗？&rdo;

晨曦把他的近视镜往上托了托，腼腼腆腆地说：

&ldo;我本来也是准备到前方去的。

&rdo;

&ldo;哈哈，前方？我们这里也是前方嘛！

&rdo;欧阳朗朗地笑着说，&ldo;现在敌后进行的战争，正像毛主席说的是一种犬牙交错的战争。

这也许是一种新形式的战争。

敌人包围着我们，我们也包围着敌人。

一打起来，双方就交织在一起，更分不清前后方了。

现在我们离敌人远者五六十里，近者三四十里，聂荣臻的总部竟敢在此巍然而立，历史上哪有这样的战争呢？……&rdo;

欧阳越说越兴奋，特意望着晨曦说：

&ldo;你看我们这个报社，不过是些文弱书生，但打起仗来，都是一手拿枪，一手拿笔。

去年敌人八路围攻，我这个报社，就同敌人打起游击来。

敌人在山那边活动，我们就在山这边印报。

我们有几个记者还真表现得很不错呢！

晨曦，我看你就下决心在报社干吧，你一来就知道了。

&rdo;

高红忽闪着一双黑眼睛，一直望着欧阳。

这时，她笑微微地插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