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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神来时,她又变回先前神气的模样,自如地在秋千上起伏说:“原来如此。
无妨,我不介意。
你姐姐大抵只是真的恨透了我。”
“不管怎么说,姐姐她……想杀你是不对。
但她并不是真的这么坏的。”
元嘉艾说这话时自己都没底气,姐姐的确待他是顶好的,但他也亲眼见到了她手下是如何对付托托的。
他也觉得对着托托这么说话的自己有些厚颜无耻,即便当下她扭头来抽他一耳刮子,他恐怕也不会有怨言。
然而,哪料托托沉默着酝酿了那么久,却只是淡淡地说:“或许你说的也对吧。”
“什么?”
元嘉艾大为震惊地反问。
“我听闻,元贵妃娘娘很早就陪伴皇上左右。
纪直少年时,她也给了他不少扶持。
于贵妃娘娘而言,纪直无异于是就她的东西。”
托托说这话时仰头,缥缈的日光下坠,蜷缩在她白皙的颈窝,“我一来就抢走了她的东西。
她想杀我,也无可厚非。
况且,她也只是想杀我,倒没做什么别的出格的事。”
元嘉艾瞠目结舌。
他吞吐着问:“想杀你还不算出格么?”
从前被凤四那么折腾时,托托是真心实意痛苦过。
然而对于生死,她的心情却又是另外一种滋味。
“从前在战场上,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也只能一个劲地杀人。
如今嫁了人,来了你们汉人中间,我渐渐也明白了。
寻常日子与战场上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分别。”
托托道,“更何况,我也想杀你姐姐。”
她就这么坦白地说了。
元嘉艾站在她背后,从那里看来,是不清楚托托神色的。
他只能瞧见她睫毛地边角与毫无波澜的脸。
托托愈发漂亮了。
在这新生的日光里,她通体仿佛用乌黑的沥青从上自下倒过一遭,阴恻恻的,也很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