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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程施蹲下来，捡起一个小螺贝，靠在她耳边。

那是幽寂又遥远的海声，呜呜的，仿佛能从里面看到惊涛拍岸的场景，延绵又壮阔。

明明码头上只有稀稀疏疏的海浪声，但螺贝里的声音浑厚整体。

她听了许久，说：&ldo;这个螺贝可以给我吗?&rdo;

程施笑着说：&ldo;这你得问问大海。

&rdo;

两人回去已是晚饭时间，她谢绝了程施邀请她去吃褒仔饭，带着螺贝回了家。

外婆已经做好饭菜，房间里幽幽地传来碟片的声音，不知外婆从哪里搬来的老式留声机，产生了屋里的时间缓慢了几十年的错觉。

&ldo;灵灵，洗手吃饭，怎么身上腥腥的。

&rdo;&ldo;我去了海边玩。

&rdo;

&ldo;好好好，准备吃饭。

&rdo;

她随意洗了一把脸，又变回素净如初的女孩。

外婆一边盛汤，一边试探地问：&ldo;灵灵，想不想回上海啊?&rdo;

&ldo;回上海?为什么回上海?&rdo;

&ldo;我们总要回去的。

&rdo;

她捏着筷子不作声，外婆赶紧说：&ldo;好啦好啦，吃饭吃饭。

&rdo;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凭什么一句话，就将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说：&ldo;外婆，你想回上海，你就自己回好了。

&rdo;

&ldo;为什么这么说?上海才是你的家!你只是在这里习惯了，回去很快就能适应。

&rdo;

&ldo;上海是我家，但是我的朋友、我的学业都在这里!&rdo;

&ldo;你怎么这么犟，回去和爸爸妈妈一起住不好吗?&rdo;&ldo;我不需要!这么多年除了给钱，他们管过我吗?我已经十三岁了，他们想来关心我，已经太迟了!&rdo;她将碗一推，&ldo;我不吃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