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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钟采蓝想了想，坐到他对面，皱眉苦思：&ldo;还有别的线索吗？这点消息也太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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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少了。

&rdo;周孟言因为她的动作而稍稍松了口气，愿意坐到他身边，看来是没那么生气了，&ldo;至少可以确定，他就在银月身边，否则找不到那么多次机会下手。

&rdo;

钟采蓝想了半天：&ldo;高银月是明星吧，会不会是大老板潜规则？&rdo;

&ldo;不太可能。

&rdo;周孟言中肯道，&ldo;银月是吃软不吃硬的，真逼她，她能来个鱼死网破，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压一压她，她家里的长辈说不定喜闻乐见，真到这份上……&rdo;

汪令飞干什么玩命了似的追捕他，一是他性格如此，二也不能否认来自高家长辈的压力，若非如此，警方对外的说法怎么会是暧昧不清的谋杀？

钟采蓝有点头痛：&ldo;你自己说不能排除她被强迫的可能，又说以她的性格不可能被强迫了也不说，还说她不太像是给你戴了绿帽子，这完全矛盾，完全说不通啊！

&rdo;

&ldo;是啊。

&rdo;周孟言喃喃道，&ldo;完全说不通。

&rdo;

钟采蓝看了他一眼，叹气道：&ldo;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说到底，你所谓的感觉、认为，都是你的感觉和认为，你真的了解高银月吗？你自己都未必了解自己，又从何谈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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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孟言渐渐沉默了下去。

是的，他认为高银月不会喜欢那种激烈的方式，但是……一定是这样吗？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凭什么断定她一定不会？

那全都是私人的感受，做不得准的。

何况……他不可避免地面对一个个鲜血淋漓的问题：他和高银月的感情算什么呢？是真的吗？还是和机器人一样，所有的爱和回忆，都是写在芯片上的代码？

&ldo;你说得对。

&rdo;最终，他慢慢道，&ldo;都是做不得准的，把我说的都忘了吧。

&rdo;

看到他这样子，钟采蓝又后悔把话说得太重：&ldo;那也不是，你毕竟还是很了解她的，嗯……还有别的线索吗？&rdo;

她笨拙地转移话题，周孟言便配合得调动大脑：&ldo;sprg……这种药在国内很少见，能拿到的人应该不多，但是要查起来也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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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那就是如果无法与官方取得合作，个人调查寸步难行。

他连最基本的死因、死亡时间都弄不清，更别说是案发现场和其他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