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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疏月下意识地颤了颤肩。
但她也没有真的退出去。
素日里他再怎么不好,好歹也握着兄长和父亲的前途。
好歹也出过银钱,让王家重修了卧云精舍。
这会儿就当是替王家报答他的恩典吧。
王疏月打横一条心,进都进来了,奉得又是皇后的命,她赖着,何庆这些人能把她怎么样,至于这位要命的爷,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他,说话永远朝着她的脸砸,好在她心大,不然,真就要步春环的后尘。
现在她能怎么样呢。
算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吧。
谁叫他病着呢。
还是这听天由命的要命病。
&ldo;何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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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他呆着没动,提声就就向外唤人来架。
见他要发作,王疏月把思绪收回来,出声阻他道:&ldo;主子别怪责何公公,是奴才自己要进来服侍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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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信她才有鬼了。
他一手指在她的脑门心上。
&ldo;王疏月,你再欺君,朕就摘了你脑袋。
不光你的,何庆这些人违逆朕意,朕看,脑袋也都别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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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身上难受,难免说话也难听。
何庆在外面听得脚背发痒,他越发看不明白了,皇帝究竟是要对王疏月好,还是单纯就不想见她,要把她给逼走。
王疏月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她此时的想法却比何庆直白清晰得多。
既然已经打定注意守他这一次,摘就摘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拿这话来吓自己了。
之前在雪地里,她为了贺临犯那么大事,他也连顿棍杖都没下给她。
对着自己,皇帝说得都比做得凶。
想着,她也就没那么难受,重新伏下身道,认道&ldo;昨日的事奴才知罪。
奴才在月华门上想了一夜,主子您骂得很对,都是奴才昏了头,才会纠结些不该纠结的事。
主子,您就不要撵奴才出去,就您当给奴才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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