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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得通在皇帝身边听了一耳朵的诛心之言。
他是个太监,并不太懂什么是&ldo;提解火耗以养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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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皇帝的面色和口吻,以及百官们沾粘的额头看出来,皇帝动了真怒。
于是,梁安来寻他的时候,他都不敢贸然去回话。
但这梁安这个人也是痴执,就在月华门处傻等。
皇帝那边散议,出月华门,到是扫眼看到了他。
问了张得通一句&ldo;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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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得通才敢把大阿哥的事禀了。
皇帝犯疑。
又把梁安召至身旁询问,怎是他过来禀事。
梁安跪回道,&ldo;和主儿私去了祐恩寺寻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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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目光一动。
竟在月华门前怔住了。
张得通伺候了皇帝二十多年,从来没看见过自己的这位主子露出那样的神情。
他偷偷地借着灯火看皇帝的眼神。
那眼底的东西说不上来是恨还是愧,看得久了,甚至能从那一贯冷寒的眼中,看出些零星的水光。
没有人敢在皇帝面前提祐恩寺的那位云答应,王疏月也不敢。
他们甚至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猜,皇帝对自己的这位身生的亲额娘,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这毕竟涉及到皇帝的出身,涉及的先帝给他的那句极为绝情难听的批语‐‐奴隶之子。
因此人们大多知道,佑恩寺是皇帝的逆鳞,但少数人也会想,那是皇帝的软肋。
比如,王疏月。
这个永远不肯听他话的女人。
&ldo;张得通,摆驾,回畅春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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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万岁爷,您要不先回去更件衣裳,奴才让他们备……&rdo;
他的话还没说完,皇帝已经甩袖出了月华门。
金丝银线绣成的日月龙纹在月下光华流转,象征着皇帝滔天的权利,也遮掩着他隐而不露的柔情。
&ldo;何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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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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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晚你从朕眼前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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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奴才……&rdo;
&ldo;不论今日谁劝朕,朕都要打她王疏月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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