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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怀恩伯和伯夫人对你好不好?”
徐善然问。
“不好。”
邵劲说得特别快而肯定,他得对背着良心才能在因为‘自尊’或者‘家丑不能外扬’的情况下把前面那个‘不’字给去掉。
“那么——”
邵劲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接下去的话,他不由说:“哎,那么什么?说到一半不继续很叫人惦记着的!”
“你有没有那么一刻,像我庶姐一样,想要报复他们?”
徐善然还是问出了这个并不太合时宜的问题。
也许多多少少有些刚才的因素,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邵劲这个人。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叫人能够放心说话的人。
邵劲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徐善然会这么问,接着他想了想,谨慎询问:“报复是指什么?揭露他们的行为吗?”
“不,是直接杀了他们。”
徐善然说。
“没有。
我怎么会这么想?这样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邵劲不用考虑,直接就说。
……那么,你最后为什么这样做了?徐善然看着邵劲,将这最后一句话放在心底。
她见邵劲已经有些疑惑地看过来,显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正要再说些别的将这件事带过去,不妨斜刺里插出一句话来:
“徐五姑娘,你真是不想要命了,你说要是我出去将今晚你和这个单独在一起的事情宣扬出去,你是要进家庙呢,还是要被国公府报个急病身亡呢?”
这声音来得突兀,徐善然与邵劲一齐转向声音来处,只见穿粗布衣衫戴斗笠的少年站在距离他们十来步外的地方。
邵劲不认识这个人,徐善然一眼看见却笑了。
她说:“宁舞鹤,你且说去,如何?”
宁舞鹤将脑袋上的斗笠拿下来,扬了扬眉,正要讽刺一两句“你如此自信”
,不妨再见到徐善然抬手指着他,淡淡笑道:
“你是什么样的人啊?被出族之人连敲鼓上公堂之时,都要先叙为何被逐,一个大不孝之人,要是真有人信了你的话,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要是连你都处理不了,真不若早早死了,在那奈何桥上喝下一碗孟婆汤,忘尽前尘后事!
每一次见着这个小丫头都要被戳心病!
宁舞鹤真的猛地握紧拳头,要不是还有一些理智,只怕此刻就拧着拳头上去揍人了。
邵劲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分辨出面前的人和徐善然的关系了。
他皱一下眉,斜上前一步,将徐善然挡在自己身子后边,冲宁舞鹤嘲道:“要不要脸啊?你有本事冲着一个小女孩耍威风,你有本事真正出将入相地威风起来啊?在女孩子身上找存在感,还要用名声来污蔑一个女孩子,你长到几岁了?年龄都喂狗了吗?”
宁舞鹤气笑了:我不能揍小丫头还不能揍你!
他直接甩甩双手,甩出一串噼啪之声,踏大步上前!
徐善然这时候看了拦在自己身前的邵劲一眼,真的有些好笑,自己往旁边一站,又对宁舞鹤说:“要不要来打个赌?”
宁舞鹤脚步不由停了一下。
就是邵劲,也对徐善然侧目:小丫头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成竹在胸……
宁舞鹤说:“赌什么?”
“就赌不过明天这个时候,你就要心甘情愿地对我大声说三声‘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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