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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夫人的搀扶下,邓舍躺回床上。
王夫人承颜候色,猜出邓舍心中有事。
她聪明伶俐,不会自讨没趣,更不愿惹邓舍烦躁。
因此,虽不情愿,还是福了一福,道:“奴去厨房看看汤熬好了没有。
若是好了,便给将军端来。”
说完了,给邓舍往上拉了拉条褥。
直退到门口,才转过身,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她心事重重,自攻城前开始,邓舍对她就没有以前好了。
总不冷不热。
邓舍派探子去查王士诚下落的事儿,曾对她提起。
她不由忐忑,莫不是王士诚、续继祖遭了不测?
联系诸将这些天对她的态度,也大多冰冷无理。
竟是越想越觉得可能。
脚下绊住裙子,差点摔了一跤。
她忙扶住墙壁,回头朝门口看,心绪不宁。
军靴沉重的脚步声,纷沓响来。
是诸将上了楼梯。
她不想见到他们,旋转过头来,加快步伐,从另一侧下楼了。
借着这段时间,邓舍理了理思路。
若非因为关心他,因他的受伤而愤怒,陈虎等人怎会下令屠城?他们这是在给他报仇,虽然方法他不赞成,但是,面对殷殷忠心,且文、陈二人都是他的叔叔,他能做万户,多亏他两人支持。
横加斥责,并非最好的解决办法。
村中杀卒之时的念头又浮现出来。
自组军至今,军纪一直未曾整顿。
现在也到时候了。
诸将进的屋内,看到邓舍苏醒,文华国哈哈大笑,又是摸邓舍的头,又是检查伤口有没有崩开,吹嘘:“看见没有?俺早给你们说过,最多三天,少当家肯定醒来。
打小就是厮杀汉,这点伤,狗屁不是!”
他支使邓舍的亲兵,“拣一锭银子,给****的大夫送过去。
叫他过来,再给少当家检查检查。”
陈虎等人个个喜不自胜。
张歹儿、陆千十二欢喜之余,躬身请罪。
河光秀扑通跪倒地上,尖着嗓子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将军老爷!
快把小人担心死了。
可算醒来,小人明儿一早,就去和尚庙里还愿。”
指着自己的头,“为给爷爷祈福,小人把脑袋都磕肿了。”
邓舍一瞧,他额头上可不是肿了一块,乌黑发亮。
不由一笑,道:“起来吧。”
勉励张歹儿、陆千十二,“诸位身先士卒,不避矢石,冒死冲阵,何罪之有?非但无罪,还有破城大功,稍后本将论功行赏。”
问陈虎,“何时破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