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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豆兰驻马场头儿,不急着开射。
他心中盘算,陆千十二献技在前,不拿出些手段,看不出本领。
拿眼瞄了瞄两列柳条,很多已被射断,有了计议。
第一箭,中规中距,热热手。
断而后接,顺顺利利。
第二箭依然稳稳当当。
中一次、接一次,也许高手都能做到,连中连接,就显出功力了。
场外士卒叫好不迭;女真人抽刀击盾,呼喝佟豆兰的名字。
凡断白能接的,场外都会有专门击打锣鼓贺之。
两通锣鼓不绝,佟豆兰跃马横奔,卷带一地的尘土。
弓如满月,箭如流星,第三箭急射而出。
箭才断柳,人已追到,探手一接,却不停,那箭矢其速不减,连着又射断其后紧挨的一处黑手帕柳条;前番用右手接,此时递出左手弓,第二条断柳端端正正落在弓上。
向上抛起,用嘴衔住。
一箭中两的。
士卒们看得呆了,从没见过。
说来,是佟豆兰取巧,要非刚才黑帕间的柳条都被射断,他也做不到这点。
但即使如此,也是人人心服。
邓舍大笑:“神乎其技!
千户真乃神射。”
敲锣鼓的士卒,这才反应过来,锣鼓震天,佟豆兰矜持地打马回来,取下口中柳条,客气:“将军过誉,侥幸而已。”
姚好古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刚才下注,是第一盘。
现在第二盘下注,有钱的快来,没钱的滚蛋。
老爷买佟千户赢。”
却是见了佟豆兰技艺,担心前次买邓舍赢会输钱,补充,“盘口翻倍。”
要把刚才赌出去的,翻倍赢回来。
一箭断二,陈虎也许可以做到。
邓舍没那本事。
该怎么办?
洪继勋没下台,立在文华国身边,拿着折扇的手放在胸前,屈了两指,伸出三指。
邓舍瞧见,受到他的提醒,再看场中,选定目标。
取出三支箭,夹在手上,不去横奔,沿着柳条直走。
奔马驰出,觑得真切,箭如连珠,一箭出,一箭撵,连断三柳;箭才走,马疾追,马如闪电。
那三柳互相靠近,奔驰近前,操弓右手,侧身施个蹬里藏身,探出左手,间不容发,一一接住三枝柳条。
他这个难度,比佟豆兰的要小一些。
如果说佟豆兰胜在技艺精熟,他则胜在胆大心细。
两下里,算是打个平手。
邓舍转回,两人将柳条分插对方马上。
天高云淡,城池巍峨;军卒人欢马腾。
邓舍扬弓而指,豪气冲天:“千户请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