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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半个时辰,连失两营?”
“是。”
遥想当日,城上元军观战,城外敌我交锋。
半个时辰内,燕军丢盔卸甲、接连后退;察罕一马当先、连拔两营,气势如虹。
如果再败退下去,城内的元军定然出战,内外呼应之下,燕军全线溃退也不是不可能!
一旦溃退,兵败如山倒,颓势就难挽回。
莫说曹州,估计便连成武等地,怕也会被元军趁势收回。
邓舍说道:“那这颓势又是如何被止住的?”
“赵左丞命亲兵赴前线插旗,与诸将约定:‘旗在人在,旗失人亡’。
并明令:‘敢再有退却者,立斩之’。
随后亲率千人,薄曹州城门列阵,威胁城内,使其不敢出兵。
此战,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我军失去的两个营盘再三易手,沙场上尸积如山、血流盈野,酣战的呼声数十里外都可以听到。
而直到察罕退军,城内的鞑子虽试探再三,却始终不敢露头。”
当其时也,外有强敌、内有坚城,赵过身为主将,该以何方为重?
察罕虽强,但是远来之师,未及休整,连营盘都没有立,定难持久。
他的这一个冲锋,打的不过是个“一鼓作气”
罢了,必然“再而衰、三而竭”
。
所以,关键之重点不在察罕,而是在城内。
如果城内趁机出兵,内外受敌,燕军必然顾此失彼,“大事去矣”
。
故此,赵过在给前线的将士下达了严厉的军令后,便对察罕、对前方的交战不管不问,亲自坐镇城门外,以威吓城内,令城内的元军不敢妄动,最终经过一番苦战,稳住了形势。
--时人有诗云:“分得两头轻与重,世间何事不担当”
。
为将者,当知进退、知轻重,赵过可谓得矣!
“察罕退军后呢?”
“察罕退军后,军中有些将领力主继续围城,认为察罕虽然来势汹汹,但他是远来奔袭,后勤难运,如无根之萍,小患而已;而我军背倚济宁,辎重运输不绝,只要能坚持一阵子,定能不战而胜。”
“既有这样的意见,为何又撤军了?”
“因为赵左丞不赞同他们的观点。”
“噢?阿过是何观点?”
“赵左丞认为:察罕一来,首先,城中鞑子的士气就上去了;其次,察罕带的兵马都是精锐,万人上下,有王保保等人先前的战败之耻,他们此番气势汹汹地前来,肯定是怀了报仇雪恨之心。
但凡人欲报仇,锐气必盛。
而反过来看我军,历经济宁数战,早已疲惫不堪,‘是师已老’。
一边敌人锐气逼人,一边我军暮气沉沉。
再加上察罕一来,就先有‘渡河之告捷’、‘首战之声势’,更隐隐占足了上风。
因而,再打下去,再僵持下去,对我军恐怕只有越来越多的不利。
所以,赵左丞力主撤军。”
“原来如此。”
“赵左丞并说:‘今济宁尽落我手,曹州孤城,后有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