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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3页）

……大概，当一个人回忆往事的时候，想到的往往总是互不连贯的场景。

在我的记忆中还有一首诗。

&rdo;

&ldo;读一读吧。

&rdo;

&ldo;轻风在城市上空有节奏地飘动，

如同吹拂在密密匝匝的网中，

玻璃窗户是书籍的一页又一页，

房屋的尖顶直插苍空，

如同平原上的密林一样的葱笼，

书籍的宫殿，知识的宫殿，

玻璃的书页在轻风中掀动。

&rdo;

&ldo;等等，等等！

这已经是另外一个时代了。

这是描写的新的莫斯科，大概已经是二十世纪后半期的事了。

照年岁算，你不大可能熟悉这首诗。

&rdo;

&ldo;我熟悉，而且能说出这是谁的诗，我是在哪儿听到的。

这是赫列勃尼柯夫的诗！

是在布留索夫斯基学院朗诵的。

那一回，我从艺术剧院附设的艺术专修学校去参加诗歌朗诵会。

&rdo;

&ldo;赫列勃尼柯夫？二十世纪第二个十年间的诗人！

这首诗里描写的是五十年后的莫斯科。

按照加里宁描绘的蓝图，建设大约半个世纪的时间。

房屋成为一本本打开的书，玻璃窗是书页上的一行行的字……高楼的尖顶如同笔尖……&rdo;

&ldo;我自己并不太懂，&rdo;维琳诺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ldo;我只是记住罢了。

人们说，诗歌跟幻想是一对姊妹，看来，诗人也能预测到未来的建筑师的思想……&rdo;

&ldo;是塑造时代风貌的雕塑家！

&rdo;维琳娜赞同地说，&ldo;那末说，你的阿奴什卡是跟亲人迁居到莫斯科来了。

&rdo;

&ldo;对，对的，当然了，到了莫斯科！

嘈杂、忙乱、蹄声嘚嘚，铃声响亮的漂亮马车，加上鬃毛散乱的懒惰的比丘格拖车高马，电车嘡嘡乱响，塞得满满匝匝，叫人头昏眼花……所有的人都急急匆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