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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浅?”
云崇青抬眼看向腰弯了的里长:“知道如何糟践人最伤,把人往死路上逼;知道诬赖,以此来侵占他人产业,还把京里那点弯弯绕绕理得如此清晰,他们可不眼浅。
但不管是不是奸细,我以为只要是刁民…就该治。”
三府都讳莫如深。
如此说来,你的门路是真不一般啊!”
里长右眼皮莫名地连连跳,盯着那气度不凡的小伙儿,见他笑,心里直打激灵。
豁牙老妇也嘚瑟,两手叉腰冲常汐叫:“不想睡大牢,就麻溜地收拾东西走人。
这庄子不是你们的,是人温家的。
小娼·妇…”
“怕不会是敌国奸细吧?”
云崇青声幽幽。
场面一下子定住了,没声了。
里长两眼大睁,嘴颤颤张开。
云崇青看过那些村民愣住的脸,放开常汐,将拿着的帖子递向常河:“去报官。”
“你胡说什么?”
三角眼大喝:“俺不是奸细…”
云崇青淡漠道:“朝廷对敌国奸细一向都秉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你跟我说没用,到衙门去跟县令说。
县令断不明白,上头还有知州、知府,二十八般酷刑之下,总有能断明白的一天。”
有村民倒吸气,热闹都不敢看了。
之前嘚瑟的豁牙老妇,嘴抿紧紧,连往后缩。
“报官抓奸细,快点去,别叫他们跑了。”
常汐推她大哥。
常河丢下一棍立马就走。
里长、村民全慌忙去拦,急道:“俺们不是奸细…俺们都是田里刨食的小民,不是奸细…”
常河却是打定主意要去报官,右手棍乱扫,打着谁是谁,不一会便冲出圈围了。
不少村民紧追在后。
里长嫌他们跑得慢,大骂:“两蹄子刚怎么挪得那么欢,快点追,追不上今晚咱全屯就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