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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力,苦劳。
走出窄巷,云崇青眼前开阔。
山北省就挨着南川,南川多矿藏。
虽说文昭十三年严打过私矿,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估计有些人都不知曾经的巨富薛家…脚跟落地,徒然一顿。
一个不防,温愈舒撞在了他背上么了?”
云崇青沉凝两息,摇了摇首,他只是在想会不会有人打掉了川宁薛家,然后自己接手了薛家的关系脉络?
继续走,回到悦来客栈,都临子夜了。
奔波一天,温愈舒也有些累,便没急着问询事儿,洗漱后就就寝了。
都是没影的事,云崇青也不纠结在上,不一会也歇灯歇息了。
唯记恩了无睡意,躺下又爬起来,披着件大褂站在后窗那淡看夜色,蹙起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
若没遇着小耀娘俩,他都快忘了过去的那些事了。
也应该,本来就非什么好回忆,有什么可留恋的。
只今日小耀爹这桩,让他实难不生怀疑。
模糊的记忆里,他爹的身影一直很高大,臂弯…很有劲儿。
记不清面容了,但他确定爹强壮有力。
当初爹没回来,在石家屯可是引起不小动静,没人会想到那么个汉子会死在徭役。
记恩吐长息,心中积郁不尽。
快十七年过去了,他爹…还能活着吗?
若…若眼中渗出晶莹,他舔了舔唇,抿紧嘴,忍下鼻间的灼痛。
若他爹和小耀爹的“死”
都非偶然,那不谈之前,光这十七年里,该有多少人不明不白地没了?
他和小耀是幸运的,遇着了好人。
旁的呢,还能个个都像了他们这般幸运?
放在窗台上的手渐渐握紧,记恩眼眶红了。
官不做人,尤其是地方官…真他娘的殃民。
虽睡得晚,但云崇青还是寅正就起身了。
如往日一般练剑、打坐,然后拿出《三国志》来看。
待温愈舒出屋,他已合书,正将刚所悟所感书于纸上。
腕力足,控力稳,落、提、撇、捺行云流水。
字不拘于大家,笔走龙蛇,单瞧着就觉遒劲,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