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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4页）

梦中他也无力深究这些，王雪川一翻身骑在他的腰下，张口说：阿檀，抱我。

于是周檀伸出手臂搂抱了身上的王雪川，顺势进入了他。

然后，周檀在他的后背上摸到了一小把长长的头发。

两指宽，似一条温柔的尾巴。

周檀惊醒了。

在自己额上摸到满手的冷汗，脑子里回荡着那句：阿檀，抱我。

阿檀，抱我。

阿檀，抱我。

阿檀，抱……

王雪川比周檀小好几岁，从来不管他叫阿檀！

这么叫过他的是谁？

周檀再也睡不着了。

他觉得有必要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搞明白这他妈都是怎么回事。

他们搞科学的，最大嗜好就是吹毛求疵，刨根问底，拒绝接受不符合逻辑的东西。

他爬起来在客厅里踱了几圈，转头把李陵囤的饼干悉数扔进垃圾桶，才舒了一口气。

这时李陵扔在客厅的外套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两下。

周檀走过去把那手机摸出来，一看屏幕，是条加密的语音信息，看不到发信人。

他拿着手机又去了主卧，敲敲开着的门，伸头对大床上卷成一团的李陵说：&ldo;李陵，你手机上有条语音信息。

&rdo;

李陵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卷在那里一声不吭。

周檀走进来，推着毛毯里的李陵将他滚成正面，把手机屏幕比到他眼前：&ldo;语音信息，大半夜的，你看看是不是实验室有什么事。

&rdo;

李陵探出一只手接了手机，读出指纹后直接播放了那条语音。

&ldo;认好了吗？现在开始，你是李陵了。

&rdo;

周檀也听到了，难以置信地就着李陵的手又播了一遍，才犹豫地低声说：&ldo;……博导？&rdo;

李陵在昏暗的房间里睁眼看着周檀。

周檀问他：&ldo;你和……博导还有联系？这话什么意思？&rdo;

李陵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ldo;您是哪位？&rdo;

第10章｛oldproble｝

新元2017年。

王雪川还有两年就能从ii毕业的时候，问过导师一个问题：&ldo;是否曾经出现过多项参数偏差值都超出安全范围的人，没有及时撤离？&rdo;

导师点着他教训：&ldo;说过多少次，那不叫人，叫角色！

&rdo;

&ldo;好好好，我记得了。

到底有没有？&rdo;王雪川追问。

&ldo;有的，其实那个角色一直非常优秀，是为数不多的同时拥有平衡与观察权限的角色之一，就是太过自满，没按时上报偏差，结果延误了修复数据上载。

你们在学校也一再被提醒过了，如果作为&lso;观察者&rso;瞒报或延报偏差会怎么样？&rdo;导师教鞭敲着手心，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