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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4页）

他站起来四下走动，而李陵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摊开从peony那里拿来的引导材料细细地看。

&ldo;别看了，他们才不会在这里面写什么有用的东西。

&rdo;周檀走过去把李陵手里的纸全捞起来，放到一边，坐在李陵旁边，&ldo;来，我们说说话？&rdo;

李陵不置可否，沉默地等着周檀开头。

周檀笑容和蔼：&ldo;昨晚疼吗？&rdo;

李陵大概完全没想到周檀要说这个，脸上表情明显噎了一下，移开了视线，然后在周檀耐心的等待下，幅度微小地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

&ldo;疼就直说。

&rdo;周檀道，&ldo;我猜你之前没有经验。

&rdo;看李陵疑惑地皱起眉头，周檀又补充了一句，&ldo;至少跟男人没有。

&rdo;

李陵这次倒是开口了：&ldo;……怎么会？&rdo;

周檀握住他的手，叹息一般道：&ldo;李陵，对不起，那是我骗你的。

对不起。

&rdo;

李陵一动不动，好像听不懂。

周檀望着他，声音又低了些：&ldo;我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怎么想我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就是不能接受你这个样子，说忘记就什么都忘记了，忘记的东西就会变得不重要，对不对？&rdo;

&ldo;你记得的东西那么多，少了一个我，根本就无所谓，对不对。

&rdo;

&ldo;即使认识了很多年，可是我们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值得记住的事情，对不对。

&rdo;

&ldo;所以忘记了就忘记了，你一点都不觉得少了什么。

&rdo;

&ldo;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rdo;

&ldo;李陵，你这样，是会弄疼我的。

&rdo;

李陵不接话，他只是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退了一步。

周檀抬头看他，他也低头看着周檀。

那双眼睛似笑非笑，似哭也非哭。

&ldo;李陵，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吗？&rdo;周檀的声音温柔，仿佛恳求，&ldo;你为什么觉得，我骗你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为什么觉得我肯定是主动结束关系的那一方？为什么说你不是我&lso;爱的每一个人&rso;？&rdo;

李陵没有回答几个问题中的任何一个，而是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ldo;周檀，你要和王雪川结婚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