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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王雪川拉着周檀进游泳馆二层的洗澡间，拉开单间的磨砂玻璃门，就把他甩了进去。

周檀湿淋淋的，乖乖站到里面，紧贴冰凉的墙壁，王雪川看他这又无辜又可恨的模样就上不来气。

这个点整个ii都在保持午睡的优良传统，游泳馆几乎没有人，整个洗澡间安安静静，周檀看着王雪川的脸色，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他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但凭借对别人情绪的敏感，还是感觉到，王雪川对他失望了。

其实王雪川对自己更加失望，他明知道是学妹故意撩的周檀，却第一时间寻了周檀的错处。

刚离开培育馆一个月的creator，又能懂什么呢，跟纯洁的野兽们，讲人类的道德与秩序，太可笑了。

对于周檀他们来说，性行为和攻击行为的界限非常模糊，都是本能。

是他没有看紧周檀，是他作为终测人员的失职。

这一课，得上。

&ldo;阿檀，你刚刚想对人家做什么？&rdo;王雪川问。

周檀认真回答：&ldo;不知道。

&rdo;

&ldo;她之前只教你亲吻，没有教到最后吗？&rdo;王雪川问。

周檀摇头。

&ldo;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乱来，别人会因为你这样受伤，知道吗？&rdo;王雪川用尽量温和的声音道，&ldo;她原本是喜欢你，想让你高兴；你却这样子，人家今后会讨厌你，再也不来找你了。

&rdo;

&ldo;……你也会讨厌我，再也不来找我？&rdo;周檀抬起眼睛，不安地看着王雪川。

王雪川被这双眼睛看着，有点说不下去，只能道：&ldo;嗯。

&rdo;

&ldo;那你，之前也喜欢我，想让我高兴？&rdo;周檀顺杆而上。

没想到他这逻辑竟是倒着走的，这话听着太暧昧，王雪川咳嗽一声：&ldo;我当然也……想让你高兴。

但是你得好好听我的话，跟我学。

&rdo;

&ldo;我也喜欢你，我也想让你高兴！

&rdo;周檀突然说，语速很快，怕没人相信他的样子。

你真是……别说了……王雪川心跳如擂鼓，用力维持着淡定：&ldo;既然这样，不管是我，还是其他喜欢你的人过来了，你觉得不喜欢，掐一把赶走就行；如果觉得喜欢，比如苏苏，就不要粗暴地对待人家。

&rdo;

周檀洗耳恭听。

&ldo;……首先，你要确定人家愿意，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和你……嗯，每次都要确认。

否则人家就要讨厌你。

即使是我，也会讨厌你。

&rdo;王雪川斟词酌句，想要说得直白一点，又想要委婉一点。

&ldo;和我干什么？&rdo;周檀居然挑出了他略过的部分，单刀直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