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趟来,我有件事儿要和你说。”
傅岹然也不在意,继续道,“我要去沈杯当评委了。
没错,就是沈灵均杯。”
傅尚抓着扶手的五指瞬间掐紧,嘴唇发起了抖。
他好似听到了什么禁忌的词,“什,什么。”
“沈灵均杯。”
傅岹然眼角的笑意一动不动。
他偏头看着傅尚,“你应该还记得吧,当初你就是在这个比赛上把我捧红的。
靠我赚了多少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傅尚嘴唇仍在抖动,话却说得还算清楚,可见没有彻底疯掉,“当初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现在还在纽约的地下室里和老鼠当邻居。”
“你别紧张。”
看着傅尚,傅岹然觉得可笑。
他说,“捧红我又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现在人人都想复刻你的成功呢。”
傅尚嗓音阴沉,“那你是什么意思。”
傅岹然两手向后撑着台阶,微微抬眸,屋脊上有三两只鹊飞过,叽叽喳喳的。
他其实没有什么意思。
只是当他心情不好时,就会想要报复所有让他不快的人,哪怕是吓唬。
“现在的人们,都很怀念从前的沈杯。”
傅岹然嗤笑一声,“可是从前的沈杯又是什么好东西吗?这才是你害怕的吧,那些真正不能见光的东西。”
傅岹然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
除了傅尚,没人知道他来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闻九天的重心一直放在编舞上。
他偷摸出院去参加了第二次的剧本围读,回来时又被医生训了一通。
好在周达非对他提出的编舞还算满意。
更重要的是,闻九天不仅会编、还能亲自教沈醉跳舞,对周达非而言算是省下了一笔请老师的钱,性价比很高。
出院后,闻九天又回过一次桐州,为了外公房子的事。
尽管据傅无闻打听,有关部门已经没有征收的意愿,可闻九天还是想亲自去确认一下。
这次闻九天没再见到何同光一行人,征收房子的事也好似没发生过。
这件由傅岹然而起的事,最终又随着傅岹然的离去而告终。
是的,闻九天已经从任可野那里听说了傅岹然回纽约的事。
某种程度上,这让闻九天松了一口气,因为它意味着傅岹然的放手;可是冥冥之中,闻九天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闻九天辗转反侧,终于在某天顿悟:不对劲的地方,是他还没有为此失去任何东西。
离开傅岹然怎么可能没有代价呢?自由怎么可能不需要牺牲呢?闻九天在死寂的夜里猛然坐起,涔涔的月光下,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闻九天的直觉是很灵敏的。
某天早晨,他刚醒就接到了夏雾的电话。
“你起床了么?”
夏雾开门见山道。
闻九天没有夏雾的电话号码,一时没听出他的声音,“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