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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梁导演?&rdo;前台女孩抬起头打量我一样,虽然她克制的极好,但我依然看出她和善视线下的浓浓好奇和探究。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琢磨我和这位大导演到底是什么关系,&ldo;那你的名字呢。
&rdo;
&ldo;许真,&rdo;我说,&ldo;我的名字。
&rdo;
她拿起酒店内线电话拨了出去,十秒钟后她放下了电话,盯着我说:&ldo;梁导叫你上去。
&rdo;
站在2208号房门,我今天头一次镇定下来。
大约是我所有的犹豫不决在来酒店的路上已经全部消耗殆尽,现在只剩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勇气了。
小腿不哆嗦了,急促的心跳变得平稳,出汗的手心也重新恢复了干慡,我稳着手心敲了敲沉重的木门。
门&ldo;吱嘎&rdo;一声打开了,一道光流泻到走廊上厚厚的地毯上,我抬头朝门内看去,一个素未谋面的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人正在对我报以十分亲切的微笑。
&ldo;呀,你就是许真?请进。
&rdo;
我身处的地方是这栋豪华酒店的一间套房,色彩沉稳,格调典雅,就这座像酒店的整体风格;客厅很大,四五米宽的落地窗帘半遮半掩,漂亮壮观,可以远眺蔚蓝的天空、俯瞰城市的街景,还有远处蔚蓝色大海,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延伸到。
早上的九十点钟的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玻璃,毫不吝啬地撒了满屋。
&ldo;我叫纪小蕊,是梁导的助理,跟着梁导也有快六年了,&rdo;她把我安置在落地窗旁的小茶几上,她说话速度很快,从那给我倒咖啡的动作看,做事极为干练娴熟。
她抬头对我一笑,马尾在她后颈里轻轻扫过,&ldo;我们虽然通过两次电话了,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本人呢,你看上去比照片里的还像梁导,都非常漂亮。
&rdo;
我有点不好意思,&ldo;纪小姐,过奖了。
&rdo;
她愉快地笑起来,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ldo;叫我小蕊就可以了。
&rdo;
&ldo;噢,小蕊姐,&rdo;我想了想,还是加了一个&ldo;姐&rdo;字。
她再次打量了我,说:&ldo;我以后叫你小真吧。
&rdo;
&ldo;哎,好。
&rdo;
&ldo;这几天拍电影到凌晨五点,梁导六点多才睡下,&rdo;纪小蕊说,&ldo;她刚醒没一会,还正在洗漱。
&rdo;
&ldo;噢,没事的。
&rdo;
客厅里很安静,豪华的家具们都不动声色地彰显着酒店的品味和档次。
我乖乖坐好,低下头去,茶几上除了一套咖啡杯,还有一本书。
&ldo;是电影剧本,&rdo;纪小蕊解释,&ldo;你来之前我正在看。
&rdo;
在我贫乏的想象力中,剧本应该就是是一叠装订好的打印纸,我面前的剧本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
封面做得漂亮艺术,上写了四个极艺术的大字&ldo;约法三章&rdo;‐‐我想起,这是电影的片名,其下是导演的名字梁婉汀和一个时间‐‐那是开机时间。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很想翻开剧本看看剧透,但终于忍住了。
在别人的地盘,总归要谨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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