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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金首志也不客气，说：&ldo;念了几年私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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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雨亭说：&ldo;比俺强，俺斗大的字不识一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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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首志还要说什么，一见爹进来，就乖觉地溜走了。

常言道，做贼心虚。

但凡走匪路的人都小心谨慎，不愿在一处久留。

张兽医时刻提防，怕夜长梦多，怕节外生枝。

第四天早饭罢，他擦擦嘴角说：&ldo;人得食马得料，二老救命之恩，容当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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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再次打量他，终于忍不住问：&ldo;大兄弟，你是做啥的？&rdo;

张兽医说：&ldo;金大叔，就别问了。

雨亭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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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不想挽留，磕打磕打烟袋锅儿，吩咐老伴说：&ldo;给多带些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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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作霖无数次逃生的记录里，这个清晨相当美好。

清醇的气息在田野里弥漫，时隐时现的雾气在林间、河滩缠绕，远远近近的鸟儿婉转歌唱。

老金夫妇一直送到门外，话别之际，张作霖从褡裢里摸出一根金条，塞到老金手里。

老金惊得跳起来，还没回过神，只见他翻身上马，一溜儿烟尘而去。

晨光熹微中，老夫妻面面相觑，身体如剪纸般微微颤抖。

金条仿佛是燃烧的火炭，拿不得又放不下，老金呆了呆，说：&ldo;不是好道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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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ldo;我看是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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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ldo;唉，土匪胡子义气才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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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见闺女翠儿正向这边张望，满脸好奇，一双好看的眼睛扑闪闪的。

娘说：&ldo;你啥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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