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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纪婳婳越哭越起势,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豆大的泪水噼里啪啦落下她脸颊,滚到地面上。
君跻瞳孔越发暗沉,骨刀刀尖挡到她面前,更加凶狠。
“还哭。”
若她未喝酒,或许不会哭,但她脑子还未完全清醒,便哭得更加厉害,也不管君跻的威胁不威胁的,反正她心情不好,哭了再说。
哭声凄惨,仿佛要把房顶给掀了。
君跻收回骨刀,蹲在地上,视线与她持平。
他磨了磨牙,决定以后得盯着她,不准她再喝酒。
“不准哭。”
他轻柔的用雪花袖擦了擦她的脸颊,眸光染上一层温柔。
“听到了么。”
纪婳婳破涕为笑,仿佛刚哭得晴天霹雳的少女不是她。
她蹬鼻子上眼,扒拉他的袖子擦脸,又紧紧抱住他,如小菊花般蹭他脸:“听到了。”
她轻轻柔柔的答话,十分乖巧。
少女在他鼻尖浅浅啄了一口,一双琉璃眸弯成月牙。
“你也不准哭。”
“我才不像你这么没出息。”
纪婳婳不满少年的反驳,把他推到地上,两只手掌撑到地上,俯视他。
“你再说一遍。”
她嗓音甜糯,白皙的脸颊上有两坨红晕,吐出的酒气能醉人。
君跻推开她,纪婳婳不满他不被自己的美□□惑,难道她不美么。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银镯发出金色的光,她力道得到加持,迫使他再次压到地上。
背脊触及冰冷的地板,君跻瞳孔骤然收缩。
他身上隐隐颤抖,却又不敢相信。
大雨盘陀的夜晚,他把身受重伤的姬婳抱回姬家。
少女没有了呼吸,脸色苍白得可怕,鲜血跟眉心痣一样红,顺着她的雪衣滴落在玉石板上,红得刺目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