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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rdo;她说，&ldo;有些人是天注定要凑成一对的，不成爱就成恨，不是做夫妻就是做仇家，除此以外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rdo;

不成爱，就成恨么？

宋世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

下午他又回了一趟公司，一直忙到晚上才回家。

保姆说宋太太已经睡下了，她今天也乖乖地待在家里没有跑出去。

宋世骄点了点头，上了二楼回到房间，发现黑暗之中有一个人坐在床边。

&ldo;卓卓。

&rdo;

宋世骄放下公文包走到床边，林卓尔很反常地没有说话。

于是宋世骄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这才发现他的脸湿漉漉的，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宋世骄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林卓尔艰难地开了口。

&ldo;哥哥，你和你的妈妈还有联系吗？

宋世骄没有说&ldo;是&rdo;，也没有说&ldo;不是&rdo;，而是说：&ldo;你为什么这么问？&rdo;

林卓尔直勾勾地盯着他。

在一片黑暗之中，林卓尔的眼睛是那么漆黑，黑得倒映不出任何东西。

宋世骄撤回了手。

他起身坐在床边，淡淡地说又是谭凯川那个小子啊。

林卓尔的心一下子凉了，就好像一粒胀大到极点的泡沫被猛地戳破。

&ldo;你真的跟你妈还有联系？你们联手设套骗我妈？&rdo;他愤怒地说道。

宋世骄不答话。

林卓尔的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ldo;我看电视上说，有的赌场老板会给赌徒放高利贷，赌徒向他借了钱又在他的赌场全部输光，最后赌场老板赚得盆满钵满。

&rdo;

宋世骄很无奈地说：&ldo;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给你妈放高利贷的人确实是我，这一点我承认，但是，你妈去赌钱的那家赌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本来预想着她把钱都输光了，应该会把公司抵押给我来借高利贷，谁知道她居然傻到直接拿公司去赌，公司输掉了，她才想起来要借高利贷。

摆平赌馆的人可花了我不少功夫。

&rdo;

&ldo;那不是你自作自受吗？&rdo;

林卓尔压抑着哭腔说：&ldo;我早就觉得我妈很奇怪了，可是你总说要给她一点自由空间……我妈本来只是跟她的小姐妹打打牌聊聊天，怎么会突然跑去黑社会开的赌馆赌钱啊？是你让他们诱骗她的吗？&rdo;

宋世骄淡淡地说：&ldo;打牌本来就是赌博的一种方式，你妈要是不想堕落，那没有人能把她推下悬崖。

我所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牵线搭桥罢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