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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过几分钟,我按响了门铃,木门开了三分之一,门后站着一个穿白西服打黑领带的东方男仆。
他看起来像三十岁,又像五十岁的改良,反对无产阶级有组织、有领导地进行自觉的革命斗,不论他多大年纪,他都没有对我的拜访表现出半分惊讶。
&ldo;我到这里来见狄卡瑞小姐,&rdo;我说,然后告诉了他我的姓名&ldo;我相信她正在等我。
&rdo;
他点了一下头,关上门,当门再开时,只几秒钟的时间,就像变魔术一样,一位光彩照人的年轻女人出现在门后。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像阿美一样高,只是身材更优美。
她穿着同样休闲随意的牛仔风格的服装:格子衬衫,褐色棉布裤子,长靴。
她也梳着短发,却与阿美不一样,她的短发是波浪状的,而且乌黑发亮。
她有着细致的皮肤,心形的脸孔,稍微化了一点儿淡妆,虽然不及贝蒂&iddot;布泊可爱,却也相差无几。
&ldo;噢,黑勒先生!&rdo;她兴致勃勃地说,仿佛我们是失散多年的旧友,今朝终于团聚,她的眼睛是棕色的,又大又亮,&ldo;见到你真令人高兴!&rdo;
她拉开门,领我穿过门厅,进入起居室。
起居室内摆放着现代家具,有一种漫不经心的风格,一只壁炉砌在墙角,灰色的石台上方是一面大镜子,映照着室内的摆设,使空间在错觉上扩大了一倍;法式木门后面是一方天井,透过薄薄的窗帘,可以隐约看到天井中的棕榈树叶与花园;四壁上几乎是空着的,只有一面墙上挂着一幅阿美的油画,穿着飞行夹克,手叉在腰上,微风吹起她颈上的方巾。
&ldo;我想你已猜到了我是玛戈,&rdo;她嘁嘁喳喳地说,唇边笑靥如花,然而她的眼睛里却纵横着血丝,&ldo;我觉得我早就认识你……a&iddot;e告诉了我许多关于你的事……&rdo;
&ldo;感谢你接见我,&rdo;我说,&ldo;你确信你的雇主不会责难你吗?&rdo;
&ldo;我的雇主是ae,&rdo;她说,下颏骄傲地仰起,&ldo;至于普图南先生,他现在正待在旧金山海岸警卫队队部中,同米勒先生在一起,不到明天下午是回不来的。
&rdo;
她用手臂挽起我,带我踏着起居室的东方地毯穿过拱门进入餐厅,又通过一条走廊,来到一间小屋前。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是香皂而不是香水,我敢打赌。
&ldo;厄尼尔说你正在调查这件事,&rdo;她说,放开了我的手,&ldo;我知道这是a&iddot;e希望的。
&rdo;
&ldo;请原谅,&rdo;我说,&ldo;你的举止仿佛她常常提起我。
&rdo;
&ldo;并不常常,但她每一次提起你,都充满了爱意。
&rdo;她在关闭的门前停下来,&ldo;让我们进里面谈吧‐‐这是a&iddot;e的书房,我想她会喜欢我们在她的书房里谈论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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