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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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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逊之微微蹙眉，没有言语。

安平一手点着桌面，微眯着眼思忖道：&ldo;看来实在不行，只有朕自己……&rdo;

&ldo;陛下!&rdo;他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指了指面前的饭菜道：&ldo;差不多都要凉了，赶紧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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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怔，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安静，两人中间几乎没有说过任何话，直到安平搁下筷子，齐逊之才笑道：&ldo;若是以后每日都能与陛下这样一起吃饭，微臣可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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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翻了个白眼：&ldo;你最近仗着父皇母后撑腰，倒是越来越肉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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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喜欢听么?微臣可以继续说，还有更肉麻的呢!&rdo;齐逊之端着一盏茶，挡着因谑笑而上扬的唇角，一双眼睛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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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鼓励般拍了拍掌，笑得极为舒心：&ldo;也就只有你还能在这当口说这些，不过朕倒是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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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逊之垂头啜了口茶，盯着轻轻摇晃的茶水思忖着，神情渐渐变得正经起来：&ldo;微臣只愿陛下永远能这般笑着，但是恐怕下面的话说了，您就会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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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话?&rdo;

&ldo;陛下可还记得初夜时您的问话?&rdo;

&ldo;……&rdo;安平抽了抽嘴角，那算什么初夜?!!

他却毫不在意，继续说了下去：&ldo;当时您问微臣当年在国子监是谁教训了秦樽，让他以后都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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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蓦地眸光一闪，紧紧地盯着他。

眼前的烛火似乎暗了些，齐逊之放下茶盏，随手将一根筷子颠倒过来去轻轻拨弄灯芯，口中却似漫不经心般接着说了下去：&ldo;那个人，确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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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他转头，微微一笑：&ldo;不过那个时候，微臣仍旧是腿脚不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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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面沉如水，声音陡然冷了下来：&ldo;那现在呢?&rdo;

&ldo;微臣认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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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噼啪&rdo;一声轻响，烛火陡然亮了许多，两人中间却像是隔开了一道屏障，简直快要看不清彼此。

安平眯着眼看他，神情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那双眼睛，烛火投进去都碎成了冰，丝丝缕缕渗出疏离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