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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别有人怒叱道:“休得胡说,听说那是皇后娘娘的表妹,虽然有些风声,还是少说为妙。”
“怕什么,这是满京城都知晓的事情,只是瞒着我们路远不甚清楚呢!
不过听说也有好处,真娶了她,有郡主分封的户邑,好歹也是几千户呢,何不就由广安少卿出头呢?我们也成全了广安兄”
此话似乎得到了大家的首肯,笑得开心,那醺醺的光安少卿答道:“我自然是愿意的,说来也让人唏嘘的,姐妹二人天渊之别,命好不好一看便知。”
旁人又有些起哄:“她嫁过来,你就命好啦,哈哈!”
我担忧的盯着锦墨,眼看着她由粉嫩变得冰冷。
我缓缓地摇晃了一下她的肩头,她回过头,一双凤眸里黑白相映,清澈照映着我惶恐的面容。
她惨然笑了笑,以唇语对我说着,放心吧,妹妹不会死。
锦墨的话缭绕盘旋,围裹了我,心仿佛被缠树的藤萝扎伤了般疼恸难忍。
脚步声有些走远,我起身,想要追出去问罪。
锦墨死死拉住我的臂膀,眼角眉梢的苦楚断了我的念头。
已经羞辱了,再说又有何用?
如果出去辩理,众人们又添一个笑话不说,也更伤害了躲藏在身后的锦墨。
我蹲下身,怜悯的看着委顿在地的锦墨。
无语无声。
消息怎么透露出去的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锦墨怕是再也不会让我为她选婿了。
这一场变故后,锦墨的心也冷寂了下来。
她很少说话,每日只是对着窗外的夕阳发怔。
历经了连番的劫难后,她变得疲惫不堪,也失掉少艾少女对一切事物的好奇。
虽然谈笑间仍是那样的温婉,我却能在她的眼眸中看见我所不能理解的东西。
骨肉相连也罢,血浓于水也罢,终还是有些隔阂是跨不过去的。
刘恒在知道这件事后沉默不语,也许此事对他来说是再小不过,毕竟最大的事摆在眼前,那就是杜战要凯旋了。
这场仗胜在局部,随着冒顿单于的病死宣告结束。
虽然称作凯旋,却并不光彩。
所幸这也算是为飘摇的大汉带来了好消息,好歹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
“若是他回来了,朕该如何处置?”
这是刘恒见到我时问的第一句话?
他已与权臣争论两个时辰,散朝后静坐不归,随身的内侍惶恐不已,只得到未央宫请我过来劝解。
朝堂上的大臣总是分为两派,思虑所想皆是棱角分明的对立,若一个说封侯拜相,另一个就必然说打压限制。
表面上的忠心耿耿也不过为了各自阵营的利益。
刘恒此时徘徊于天平正中,左右为难,却无法行动半步。
而杜战与我之间,是无法衡量的微妙关系。
恨赞交织下,我更不能倾斜。
刘恒现在这样问我,让我有些沉吟。
福兮祸兮,谁又能说得清楚,我轻易的一句话便能了断他绝杀于沦落疆土的功绩,也轻易的一句话便可为刘恒的江山再添一块不稳的基石。
该怎么说?怎么说才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