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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嫔娘娘可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话?我定要叫他们好看!”
赵千秋眼神一暗,似有些躲闪,倒是没说什么。
厉寒酥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谢祭司被送回宫时所有人都是知道的,皇后娘娘留他在端仪宫养伤也从未避着人,有心人稍稍打听便能知晓。
会传出这样的话,定是有人要针对娘娘,恐怕查起来不易。”
“可是……”
“传得很厉害吗?”
赵千秋打断熙朱的忿忿不平,语气平静地问。
见厉寒酥点头,赵千秋叹了口气:“我这几日都忙着其他事,倒不曾关注这个。”
厉寒酥趁机劝她:“虽说娘娘和谢祭司清清白白,行得端坐得正的,但到底谢祭司是个男子,在宫中身份特殊,娘娘还是要避嫌的好。
陛下前些日子忙于朝政,如今得了空若是再听到些流言蜚语,难保不会迁怒娘娘和谢祭司。
若娘娘现在就将谢祭司送回去,陛下事后再问,看在谢祭司救驾的面子上也会宽缓几分。”
赵千秋沉默半晌,应下:“本宫知道了。”
她自己倒是无畏,可谢行云毕竟只是个道士,即使身为祈神殿大祭司,即便他救驾有功,若是晟帝真计较起来,要杀要打也不过一句话罢了。
而晟帝,向来是性子小气,爱斤斤计较的。
然而厉寒酥的提醒终究是迟了。
当晚,赵千秋还在犹豫着如何和谢行云说,晟帝已经阴沉着脸冲进了端仪宫。
守在门外的宫人们只听见晟帝大声吼着什么,全然没了以往对赵千秋的温柔和气,只剩下戾气十足。
而赵千秋的声音不得闻,也不知是她顾及颜面不敢大声,还是自始至终沉默。
片刻后,狠狠发泄一通的晟帝打开门,仍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
他看向惶惶的宫人,冷声道:“找一副轿辇来,将侧殿的谢大祭司送回祈神殿,仔细着别牵扯到伤口。”
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随后,他也不曾转头,一甩袖子,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片刻后,苍白着脸的赵千秋方出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的方向,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晟帝的怒吼。
刺耳的很,也陌生的很。
秋嬷嬷扶着她的手,一脸担心。
熙朱低埋着头,见外面的宫人都为谢行云的搬动而忙活起来,忍不住插了句:“娘娘,咱们去看看吗?谢祭司那……”
话没说完便被秋嬷嬷瞪了眼。
“去。”
“娘娘!”
秋嬷嬷提高了声音,“您怎么还要管?陛下那里……”
“反正他已经听信了那些传言,都不愿听我说话,我去或不去,又有什么区别?”
赵千秋扔下这么一句,当即转身朝偏殿走去。
两旁的宫人们见她如此无所忌惮,都偷摸着打量,眼里闪动着八卦的意味。
秋嬷嬷将一切记在眼底,心里咬牙。
真是平日娘娘对他们太好,一个个都认不清身份,飘起来了!
“去查清楚。”
赵千秋的声音淡淡飘来,“到底是谁传的流言,给本宫全部查出来。”
“是!”
秋嬷嬷和熙朱对视一眼,齐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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