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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纸巾盒一掌拍得差点飞到安赫脸上时,安赫没有阻止他,只是把纸巾盒扔到后座,顺便把已经有些松了的香水座也揪下来扔到后面。
如果忽略他和那辰现在莫名其妙的关系,他其实很喜欢看那辰这个样子,抿着唇,闭着眼,每一个动作都很帅气。
那辰唱歌声音很好听,没有李凡那种明显地撕裂感,只是直白中带着沙哑,还有很轻微的鼻音,嚣张而天真。
一首TNT唱完,那辰往车座上一靠,不动了,胸口轻轻起伏着。
安赫抬手鼓了鼓掌,那辰笑笑:“你介意我抽根烟么?”
“你介意我把天窗打开么?”
“不介意。”
安赫开了天窗,拿出烟盒,抽了一根递给那辰,自己也拿了一根点着了叼着。
“你是教什么的?”
那辰对着天窗慢慢喷出一条细细的烟。
“政治。”
安赫说。
那辰夹着烟,很有兴趣地看着他:“真的?”
“要不要我给你上一堂《走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安赫笑笑。
“别,”
那辰呛了口烟,咳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要不我给你上堂火化机原理与操作吧。”
安赫看着车窗外面,没出声,如果不是那辰这句话,他都快忘了那辰的专业了,猛地听到这个,再看着车窗外被寒风卷得四处飞舞的雪花,他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怕了?”
那辰坐直身体,手指在他脖子后面轻轻勾了一下。
那辰大概是想吓他,但指尖却还带着暖意,安赫转过头想拍开他,被他又顺手在脸上勾了勾。
“你为什么会选这么个专业?好就业?”
安赫捏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回了座椅上。
“没想过,”
那辰声音冷了下去,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盯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我就知道能把我爸气半死……”
“就为气你爸?”
安赫看着他,幼稚。
“嗯,”
那辰很认真地点点头,“他生气了,我就高兴。”
“傻逼。”
安赫看着仪表盘说了一句。
“嗯?”
那辰咬着烟头笑了笑。
“傻逼,”
安赫重复了一遍,“不知道原因,不过就算是你爸有错,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也是傻逼行为。”
“你也这么教育学生么?”
那辰放下车窗把烟头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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