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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她猛地一缩，藏到其他尖爪中间去了。

哈米德望着他们，他们也望着他。

他突然觉得他们就像一群长脖子老鼠，正专心致志地研究自己的猎物。

&ldo;那么，谁才是真正的尖爪先生？是那个想摧毁一个世界的恶魔，还是现在这个好人？&rdo;

拉芙娜说话了，她的声音疲倦而冷淡。

&ldo;那个恶魔已经消失了……或者说正在消失。

你还不明白吗？那时他的组合神经错乱，差点儿死掉。

&rdo;

&ldo;我那时的组合里有五个单体，哈米德。

这数字并不坏：有些最聪明的组合就是五位一体。

但我是从七个变成五个的‐‐其中的两个被杀死了，剩下的五个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组合，而且其中只有一个是女性。

&rdo;爪顿了顿，&ldo;我知道人类可以好几年不接触异性，最多只感到轻微的不适‐‐&rdo;

你眼前就是一个&ldo;轻微不适&rdo;的绝好的例子。

&ldo;‐‐但爪族完全不同。

如果一个组合的性别比例太悬殊，特别是如果各个组件的技能不搭配的话，意识就会解体……这期间可能会发生很多可怕的事。

&rdo;哈米德注意到，尖爪说话的时候，有两个组件围着戴橘红色围巾的那一个，不断把围巾上的疙瘩解开又结上，再解开、再结上，动作很快，非常协调。

爪族根本不需要手。

或者说，尖爪先生已经有六只手了。

一个人在非常紧张的时候也会不住摆弄自己的领带，这两个组件的动作大概跟那差不多吧。

&ldo;拉芙娜说呱呱死了，那不是真的。

但我原谅她：她希望你乖乖下船，别再提什么问题。

不过呱啦啦没有死，相反，她得救了……否则，她一辈子都是个无知的动物。

同时，她又救了整个组合。

我感到非常……快乐。

甚至比七位一体的时候还要好。

过去很多年都不明白的事儿，现在都像是豁然开朗了。

你的呱呱比我的其他任何组件都更有语言天赋，要是没有她，我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说话。

&rdo;

拉芙娜已经飘到尖爪身边。

现在她的脚固定在他们身下的地板上，头挨着其中一个的肩膀，眼睛跟另一个处在同一水平线上，她对哈米德说：&ldo;你可以把呱啦啦当成一个大脑里管语言的半球。

&rdo;

&ldo;不全是这样，&rdo;尖爪先生说，&ldo;大脑的半球几乎可以独立运作，呱呱自己却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人。

&rdo;

以前，呱呱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吗？而在这家伙的话里，他还能听到呱呱的回声。

他们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如果稍稍改动几个字，你也可以把这解释成奴役和强暴‐‐就像虫子提出的那个可怕的理论。

哈米德避开那许多双眼睛，向船外的星云望去。

我应该相信多少？我应该让他们以为我相信多少？&ldo;有个游客想卖给我们一个小玩意儿，一个&lso;安塞波&rso;。

知道吗，我们用它打听了爪族的事儿。

想知道我们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吗？&rdo;他把拉里从银河系另一端听到的告诉了他们。